我躲在徐林身后,心口像被刮了一下,隐隐作痛。
徐林和我结婚后,不思进取,妄想一步登天,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徐林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却握成了拳,青筋爆突。
徐燕一把扑在床边,抓住了婆婆的手,
“妈,我是小燕,她是林言言,妈你救救我,宋叔家不是卖药吗,你找他给我开点药,我不想呆在林言言身体里,妈,”
徐燕声泪俱下,眼睛肿的像核桃,我都有点心疼我自己的身体了。
婆婆不为所动,僵硬地甩开徐燕,扭头看向徐林,
“她该不会是孩子没了,精神出问题了吧?”
徐林耸耸肩,摇了摇头。
我仰头,注意到了婆婆破了皮的手腕,
“妈,你的手怎么了?”
婆婆立马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右手遮住了破了皮的左手,笑眯眯地说“和人吵架,被推了一把。”
我忍住胃里反上来的恶心,装作亲昵的样子抱住了她的胳膊。
5.
家里时常会有一些废纸箱,婆婆每个礼拜都会往家里带新的,纸箱上写着一些药品的名字,我当时还劝婆婆不要捡医院废品,小心病毒感染,
婆婆不仅不领情,反倒往家里带纸箱带的更勤快了。
徐燕口中的宋叔,大概是婆婆的老相好。
徐燕越来越激动,吓得婆婆叫医生来打了镇静剂。
徐林上班走了,我从病房晃了出去,走到了西药库房。
前台的护士热情地问我是不是找不到家长了,
我找到家里纸箱子上的药,指了指药的名字,
“护士姐姐,这种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护士微笑着说,“老年人保健品,小朋友替家长问的吗?这种药只有医院晚.晚.吖才有售。”
我看了眼这药的价格,抵得上徐林一个月的工资了。
回病房的路上,我和一个穿西装的高大男子擦肩而过,
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吸引了我,我回过头,果然是他。
“你怎么在这?”
林运的眼皮掀了掀,并未停下脚步。
三十多岁的男人,依旧保持着强健的身体,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略微点了点头。
我被林运冷落了,我想起之前随口和他吐槽过徐林妹妹,他见过徐燕照片,大抵是认出我了。
“你生病了吗?”
我跟在林运身后,他冷漠地转身,低声警告我,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他的眼神里出了冷漠还有嫌弃,显得我有些自讨没趣了。
我跟在林运身后,进了病房,
徐燕已经醒了,正看着窗外发呆。
我进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回头。
林运扫视了一圈,坐在了隔壁病床,“他就让你住这种病房。”
我如临大敌一般蹭的闪到林运身边,“你别打扰姐姐了,让她好好休息。”
徐燕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红着眼眶扯住林运的西装外套,
“是你,你给我安排护工好不好,我下不了床了,我想去厕所,”
我站在原地看着林运眉宇间化开的温柔,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的手脚变得冰冷,只想让林运离开,站的远远的。
林运并没有甩开徐燕的手,反倒是扶着徐燕下了床,拦腰抱起徐燕去了厕所。
厕所门关上后,林运冷笑了一声,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这就是你当年的选择吗?”
6.
林运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