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殿下所言,臣从川柏将军处偶得一枚香囊,正好能助臣压制蛊毒发作。臣向川柏将军打听过,香囊是殿下所赠,这才辗转请皇上向殿下说说情。”
杜衡看出来了兄妹两的关系不一般,这才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这位小殿下的马屁。
“唔,川柏哥将香囊给你了?难怪本殿瞧你如今的气色不像是中蛊毒的模样。”
“是,”杜衡又揖了一礼:“香囊的作用越来越弱,故来请殿下出手相助。”
“本殿在那香囊上留下了一道灵气,是为了护佑川柏哥。如今香囊离身,自然效用就会越来越弱。不过不妨事,香囊本也不能助你拔除蛊毒,只能暂时压制。”
原来如此!杜衡恍然大悟。难怪他每次和川柏同行都能感觉身体松快了许多,本以为是因为难得和友人相处,这才身心愉悦呢。
想到之前他说漏嘴因为此事当着川柏的面感叹了一番,引来他放肆打趣,杜衡暗嗤一声:这个臭小子!
“坐下吧,本殿帮你拔毒。”龙葵随意指了指身侧的椅子。
龙阳轻轻捏了捏她的掌,若有所思地点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杜衡坐的那把椅子。
龙葵猛然想到了前次和哥哥在朝正殿的事情,又羞又恼地暗自掐了掐他的掌心:哥哥又不正经了!
见惹恼了小心肝,龙阳干咳了一声:“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吗?朕让姜泰去备来。”
“让姜公公备碗水即可。”她有些没好气地答道。
龙阳更加心有讪讪,这如何能怪他?他倒想保持住一本正经的模样,可是一看见那张椅子和御桌,就总是忍不住想到龙葵浑身红粉,像小猫儿一样在他身下呻吟不止的模样。
再者,朝正殿那日之后,龙葵羞恼之下已经多日没有让他近身了,又是刚开荤的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有谁能对着心尖上的女人素这么久。
龙阳近来又忙得脚不沾地,除了一道用饭,基本上连面都见得少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他还打算等龙葵给杜衡拔完毒以后安排他去做一件他已经考虑了多日的事情。
“姜泰,”龙阳扬声道:“备碗水送进来。”
姜泰办事利落,两句话的功夫就亲自端着一个盛了半碗水的小碗进来了。
一切准备就绪。
“蛊毒被强行拔出体外过程十分痛苦,杜将军且忍耐片刻。”龙葵站在杜衡身后道。
“殿下尽管施展手脚便可,离体再痛也不会比如今半死不活要好。”
龙葵不再多言,抬手打了一道灵气进入杜衡的体内。
杜衡只感觉一种奇怪的饱胀感,然后蓄满在四肢的力量就此泄散,全身好像都放松了下来。可是,还不待他细细体味这种久违的松弛,一种诡异的紫色纹路开始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体肤,犹如盘根错节的树根,很快便将正常的肤色吞噬。
伴随着纹路来势汹汹的是一股异常尖锐的疼痛,已经变成紫黑色的体肤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涌动,追逐着龙葵打入他体内的那道灵气。
“果然是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小道气息就让你如此疯魔。”龙葵嗤笑,出手如电,眨眼间结印将那只在体肤之下乱窜的蛊虫制住,困在了杜衡的前胸。
被强行扼住势头的蛊虫只能疯狂在原处拱动,待察觉到了龙葵的意图后,又削尖了脑袋往血肉的更深处钻。
进退皆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那蛊虫竟然立刻开始吸食宿主血肉意图壮大自身。
龙葵眼睛微眯,指尖蓄满的灵力被她在此打入杜衡的周身穴位。封住了前后去路之后,龙葵手掌一转覆上了还在杜衡肤下不停啃噬血肉的虫子。
杜衡牙关紧闭,眼睛紧紧地闭着,额角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可饶是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