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灵气会随着她的泪水溢散出来?从恢复灵气的那一刻她就有所预料,自己很有可能还是剑灵之体。
魔剑一日不归,她就一日处于危险当中。
灵气溢散对她来说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恨不得立时就消散在天地间,这样总好过看见哥哥和别的女人……
或许哥哥也是希望她消失的吧,这样也就不会有人总是缠着他,让他为难动怒。
原来哥哥说的画中的人不是她是真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她擅自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如今他们都回不去了……
龙葵胡乱地想着,再看向已经纠缠上榻的两人,她终究还是无声地来,又无声地离去。
龙阳自感受到龙葵的气息开始,就强令自己忍下对身前女人的厌恶,压下她的头……
原谅哥哥不得不这么做,你绝不能和我陷入一样的深渊。
龙阳狠狠地眨眼,眨去眼中的泪意,翻身将玲珑扯上了榻,正欲进一步时,忽然那道他无比熟悉的气息消失。
她离开了。
龙阳想着,卸下了浑身的力气,只余上臂撑着身子悬离玲珑半身的距离。
玲珑疑惑男人突然停下的动作:“殿下?”
这一身叫龙阳眸中再次迸出凶光,他不再那样温柔和她缠绵,而是钳住她的手,将她翻过身子压在榻上,从后面嗅着她的脖颈,口中喃语道:“龙葵。”
龙阳上面轻嗅她的发丝,可下面却毫无动作。
那若有似无的声音还没传进玲珑的耳中就消散,叫她只听见了一声模糊的“龙”。
玲珑娇声答道:“殿下,我在呢。”
背上的男人并不理她,只一味地在她的臀间起伏动作,没多久浊液就泄了她一背。
还没等玲珑缓过神来,龙阳便起身唤道:“姜泰,给我把榻上的东西全都换掉。”
玲珑就这样维持着错愕的表情被姜泰带进来的人连着榻上的床褥一块抬到了偏殿。
刚刚的柔情蜜意好似全然不存在一样,男人穿好寝衣批好外袍就又做到了案桌前。
玲珑只能安慰自己:有这样一夜就够了,其他的还要缓缓图之。
片刻后,景阳殿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模样。
姜泰上前道:“殿下可要给玲珑姑娘赐下汤药?”
“不必。”
“那也好,这样说不定老奴很快就能为殿下看顾小皇子了。”姜泰乐呵呵地道。
龙阳抿嘴不言。
一想到龙葵伤心离去的模样他就心如刀绞,这都是他希望看到的,也是他亲手促成的,更是他应该承受的妄背伦理的代价。
经此一遭,龙葵可能永远都不会踏入景阳殿了。
如此,也好。他们也能各归各位。
他故意在龙葵快睡醒时才去看她,就是为了引她夜晚前来。他预想好了一切,却没想到真正将她推开时,他会这么痛。
起初只是一种钝痛,待逐渐意识到她恐怕是真的恨透了他这个哥哥时,那种钝痛就发展成了一种摧心折肝的折磨。
要不是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只怕在龙葵离去的时候就会上前将她拉住,为她拭干泪水,告诉她他早就为她陷入了疯魔,甚至比她还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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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葵神思恍惚地离开了景阳殿,一路走灵气就一路溢散,等到了御花园那处小花圃的时候,她的掌心,衣服前襟都已经满是星星点点的红色。
整个御花园黑漆漆的,只有宫道上缀的几盏烛灯在黑夜中泛着冷光。
梓姜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