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在他脑后扎了个小揪揪。

“真够慢的,你是属蜗牛的吗?还要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栾星辰不满地嘟囔。

“你、你们没走?”殷锐泽如置梦中,恍惚道。

“本来准备走了,想着来跟你道个别,顺便道谢。”林默歪了歪头,微微一笑,神色清朗自若,落落大方。

“道谢?”

“你替我挡住了浓硫酸,谢谢你。不然重伤的就是我了。”

“但是……孩子还是没了……”殷锐泽低落道。

“雪天路滑,我没有站稳,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林默冷静地分析道,“我本来就不想要生孩子,何况是你的孩子,那时候就应该打掉的。一时不忍,听之任之,拖到现在,到底是没有缘分,那就算了,没了就没了吧。我与这孩子没有缘分,与你也没有缘分。”

“我……是我错了……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殷锐泽嘴唇哆嗦着,露出的一只眼睛执拗地盯着林默,几乎漾出血色和水光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林默被他看得心乱如麻,差点忘了台词,硬着头皮把商量好的台词说完,干巴巴的,努力忽略心底的不忍和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