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默点头，“挺好看的，我很喜欢。不过夜莺与玫瑰的寓意不大好吧？”

“夜莺用自己胸膛的热血，融化了冰雪，暖热了玫瑰的根系与枝叶，让它在冰天雪地里开出了花来，多浪漫啊。”栾星辰笑吟吟，“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我的玫瑰为我开出花来。”

“可是夜莺死了……”林默理智得有些煞风景。

“它心甘情愿。”栾星辰看着他，像是在诉说夜莺，也像是在诉说自己，“绝不后悔。”

浪漫主义的悲歌与理想主义的坚持，在这个时代似乎有点可笑，可是林默没有笑。金钱至上、随波逐流的芸芸众生，有什么资格去嘲笑纯爱和理想呢？

栾星辰多么幸运啊，他的爱情与理想，居然都实现了。

林默沐浴在落日最后一抹霞光里，安静地戴上了那终于得见天日、依然崭新的戒指。

无名指的位置，刚刚好。

“你量过？”

“不止量过。”栾星辰咧开嘴角，粲然一笑，“那一年的圣诞节，我在你睡着之后，给你戴过。”

“……”

“戒指合不合手，总要试试才知道，对吧？”栾星辰振振有词。

“……天快黑了，晚饭吃什么？”林默瞅了眼天色。

绚烂的云锦堆积在天边，太阳只剩下了半个脸，好像正在流油的咸鸭蛋黄，把林默看饿了。

“我小时候一直有一个梦想，我要在海边买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所以？”林默若有所感。

“所以，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栾星辰拉着他的手，兴冲冲道，“既有暖气，又有火锅，是不是很棒？”

“很棒。”林默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