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或多或少将孙靖瑄当起自家晚辈心疼,这会儿也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前上司。「她很关心最近公司的业绩,也问了我知不知道妳预备在集团年会的讲稿内容,我都说不知道,只知道公司目前看起来很稳定。」
孙靖瑄的公司实质上并不与睿兰集团挂勾,除了集团那里丢过来的业务以外,喻文兰对孙靖瑄公司的收入以及财务状况并不知情。
「我知道了,她今天也问过我类似的事。」孙靖瑄透露了刚才她离开办公室就是让喻文兰叫走的事,又道:「年会上的讲稿内容是怎么回事?」
「老板没有要在年会上演讲吗?」
「没人通知我。」孙靖瑄思索了一下,道:「这件事我会处理,麻烦向姊离开的时候叫咏晴进来。」
向美娟点头,看着孙靖瑄陷入思考当中,也就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离开办公室大门。
秘书柯咏晴一进门,都还没在孙靖瑄的办公桌前站定,便迎来了个任务:「妳有接到集团那里要我在年会上演讲的消息吗?」
「没有。」
「去问问。」
柯咏晴答应后,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又转了回来:「老板,集团那里的秘书也不知道。」
孙靖瑄将向美娟提起年会演讲的事情讲了一遍,又道:「以防万一,妳帮我拟几份讲稿大纲。」
如果喻文兰真的问了向美娟关于年会演讲的事,而自己这方、集团总部以及喻文兰本身都不知情,那么很大的机率是孙睿龙那头搞的鬼。
他们夫妻之间的斗法总会显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上,放在平常就是那些日常的「礼物」或者公司上的案件,再大一些的就是在董事会上拿自己裙带关系外的成绩拆分争功。
长久以来,精神的磨耗早已取代了物质上的丰足,成为她的一块心病。
她知道,如果没有自己这座桥梁,父母与其他长辈们所倾注的心血都将毁于一旦──而她有欲望、有野心,势必不可能只为了自己一时的爽快而让唾手可得的商业帝国分崩离析。
万众瞩目的睿兰集团年会的时间是周末。
短短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
孙靖瑄与许誉琛这对刚凑起来的情侣也没有多少时间谈情说爱,偶有见面所谈皆是公事,看在众人的眼里就是孙靖瑄有心培养干部、却又不放心新人独立作业的意思,倒也没什么风言产生,倒是在众人都看不见的时候,偶尔许誉琛会在办公室内偷亲孙靖瑄一口,而后换到一个令他满足的白眼。
集团年会分为下午与晚上两场,晚上那场载歌热舞兼之以抽奖活动等鼓舞士气的排程姑且不提,连带召开记者会的下午场则是集团内部中高阶主管共同参与的场次,而孙靖瑄的公司虽然不隶属于睿兰集团,但她向来是以最大的个人股东之一以及合作公司负责人的名义出席。
这样的身分按理来说并无须准备讲稿。
孙靖瑄原本放在心里的猜想直到自己被引向发言台旁的等候席位时几乎化作现实。
直到主持人将自己请到了发言席位之时,她原本挂在脸上的浅浅笑意冷了冷,而后自然地接下了这「临时」邀请的任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