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一个方向。

“谢谢。”栾桢顺着方向跑去，穿过人群来到人迹罕至的小巷，果然看见了两个跪在地上要饭的乞丐。

栾桢怔愣在原地，如今他的父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栾桀不复从前强壮，董梅不似从前漂亮，他们弯着腰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这里离港口较远，很少人路过这里，在这种地方讨食，谁会注意到他们？

栾桢一步一步走上前，泪水夺眶而出，他蹲下身拿出一个小布袋，往地上的碗倒金币。

栾桀被豪气的施舍者吓了一跳，连声说谢谢，在看见来人之后，惊吓地叫出声：“啊！怎么……这么是你？！”

“栾桢？真的是你？！”董梅也认出了他，“你滚！栾桢你滚！”她一脚踢翻地上的碗，金币滚得满地都是，有的掉进了水中。

这一脚，也踢翻了栾桢的期待。

董梅搀扶起栾桀，两个人见鬼似的想要逃跑，见状，情急之下栾桢拿出枪，不知枪口该指向何处，只好向地面开了一枪，开口威胁道：“马上停下，你们再跑，我开枪了。”

栾桀和董梅果真停下脚步，眼神闪烁地求饶道：“别……别开枪。”

栾桀说：“你……你的做派和裘钦戎越来越像了。”

“爹，您知道裘钦戎？”

“这座城里谁人不知裘钦戎。还有，别再叫我爹想，我们不是你爹娘。”

栾桢眼眶发热，“那您也知道我和他成亲的事？”

“原本不知，只是有人告诉我，我才知道。”

“谁告诉您的？”

“无可奉告，我们不想死，虽然现在的处境和死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