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话,栾桢曾经对裘钦戎说过,如今说出这句话的人居然是裘钦戎,但栾桢自己明白,同一句话因不同的人说所以意义不相同,他的是谎话,而裘钦戎说的是真话。
栾桢不知道成亲的具体日子,裘钦戎不说,他的心就一直悬着,记挂着。医生叮嘱栾桢必须静养几日,所以裘钦戎不允许他出门,况且裘钦戎何时带他见父母完全看心情,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囚在裘钦戎打造的金色牢笼里了。
这日天气好,院子里花不堪忍受春雨的洗礼,一夜之间落满一地,恰好今日裘钦戎要见一个生意人,吃过午饭后去了另一个院子。
栾桢享受这难得的不与裘钦戎相处的时刻,于是拿着扫把到院子扫地,嘴里哼唱着从留声机学来的歌,平时他绝不会唱,因为裘钦戎说他唱得好听,女声的媚让他学了十成十。
他身上穿着绿色的旗袍,这是裘钦戎早上强迫他穿的,不穿就要再做一次,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穿上。
栾桢边哼着歌边扫地,唱得入神,全然不知门口有个男人透过半开的门缝偷看了许久。
第二十章:算计(二)
男人嘴上列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刚才正好从这边路过,听见院子内传出歌声,爬墙一探究竟,竟然发现一个穿着旗袍,一条腿露出粉色桃花纹身的美人!他微弓着腰轻轻推开门,而他的家仆站在门外收风。
栾桢背对着他,他快步冲上去紧紧抓住栾桢的手腕,栾桢吓了一跳,原以为来人是裘钦戎,转过身后一愣,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但脸部肌肉松垮,长着一副纵欲过度的脸,他一笑,一排牙齿便暴露出来,每一个牙齿都长的很“民主化”,各有各的想法,在浓密黑色的胡须的衬托下异常显眼,牙缝堪比天地之间的距离。
栾桢挣脱不掉男人的手,男人依旧笑眯眯的,笑容透出几分猥琐,问道:“你是裘老板的家仆?”
栾桢冷下脸,“放开。”
“你叫什么名字?”
“放开。”
“你是omega吧?”
“放开。”
“你家住哪儿?”
“滚开。”
男人不耐烦了,他的意图很明显,平常他看中哪个美人,马上就能得手,就算不愿意也得把他强了!这些年他糟蹋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再强他一个也不多!
他突然将栾桢扯向自己,恼怒地睁开细小的眼睛,栾桢这才看到他的眼珠子,对方试图搂住他的腰和屁股不让他挣扎,嘴里放着狠话:“有眼无珠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南区司令,得罪我就是得罪我爹,爷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爷要把你家alpha全部招入军队,第二天就让他们去战场送死!”
栾桢觉得这人真是恶劣到骨子里了,竟然能够轻易地拿捏别人的性命,如果他消失了,那么世界运转的秩序会更智慧。
论力气,栾桢赢不了他,并且最近身体虚弱,根本无法使出更大的力气,他急中生智,挥起手中的扫把朝男人下体打过去,男人痛叫一声“啊!”。
门外的家仆听到声音,立刻警觉地走进去,想知道出了什么事,院内的场面令他警铃大作,大事不好!
栾桢这一举动激起男人的怒意,忍着下身的剧痛撕扯他的旗袍,两人互相推搡之间发出了激烈的声响,咒骂声和碰撞声交杂在一起,家仆眼见事情不妙,急急忙忙拉住自家主子的胳膊,极力劝道:“少爷,少爷,这里可是裘老板家!您别把事情闹大了!司令今日是来找裘老板办事的,咱们有求于人,若是这事传到裘老板耳朵里,他一个不高兴迁怒于司令,这件事情就算被咱们搞砸了,司令定要扒了我们的皮!”
“您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