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我怕他,我怎么会相信他,爱他?!
“砰!”
枪声响起,子弹极速飞了出去,一束光穿进他的脑海
栾桢忽地被惊醒,睁开眼,万分惊恐地看向天花板,片刻后松一口气,自己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啊,原来一切都是梦。
桌上没有枪,裘钦戎没有死,居然没有死。
栾桢被身后的裘钦戎搂在怀里,他悄悄退开怀抱,爬起来蜷腿而坐,双手抱住双腿,怔怔地看着壁炉的柴火流眼泪,一改含情脉脉的模样,眼中的恨意几近迸发。
屋子很安静,栾桢甚至能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下午裘钦戎杀人的狠戾模样历历在目,恐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恐惧感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的感觉,因此在情绪的驱使下,他不得不用尽一切手段为自己寻一条活路,危机之下,他想起艳情杂志的一句话:没有男人可以拒绝爱人的主动撩拔。
虽然他很可怜,但生活平静,他是一个贪心鬼和缩头乌龟,一丁点也不想稳定的生活被阿强打破,他只能用这个方法身体诱惑。
当裘钦戎那把手枪对准他脑门时,他急中生智,那句“我喜欢你”以及之后的深情表白,全是将计就计。
只有恐惧是真的,裘钦戎没有说错:一切都是骗局。
是的,栾桢又一次撒谎了。
他既不叫刘勇真,也不喜欢裘钦戎。
他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你不觉得喜欢和爱很廉价吗?多廉价啊。他只是在赌,赌裘钦戎不会杀他,唯有把自己的“真心”从肉里剖出来才能换一线生机。
如果他不撒谎,还有命活吗?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他要活命。
栾桢赌赢了,裘钦戎相信他。
后颈腺体的伤口隐隐作痛,alpha无法被标记,裘钦戎直接把皮肤咬破了,栾桢轻轻抚摸腺体,恍恍惚惚间刚才做爱的片段涌上脑海,他只觉头昏脑涨,一时思绪纷杂,脑中回忆繁乱。
“你说,你是不是欠干?”“栾桢,喜欢吗?喜欢我操你这里?”“栾桢,你怎么那么骚啊?”“啊.......啊......啊......!嗯啊......!”“别......别顶了......!求你......啊啊啊啊啊!!”
他居然会发出那种淫荡又羞耻的声音!
还让裘钦戎还射生殖腔里......!
栾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体内被性器填满的感觉依然存在,紧窄的后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那根粗长的东西似乎进到了这么深......
他捂住耳朵摇头,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转念之间,一句话跳入脑海:
“你父母生下你,还不是说不爱你就不爱你,让你一个人住在这种鬼地方,甚至连饭也吃不上。”
这句话很伤人却很真实,事实如此。
念及此,栾桢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来,其实还有一件事也是真的:裘钦戎的的确确是他25年人生里的第一个男人。
在这夜,他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身心遭受的羞辱,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你怎么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地冒出来,栾桢循声看去,原是裘钦戎醒了,他将他重新揽入怀里,贴在耳边问:“睡不着?”
第十一章:两年前(久)
栾桢把眼泪蹭在被子上,换过委屈的腔调,说:“嗯,你刚刚弄得我后面好疼……我难受得睡不着。”
“我帮你按一按?”说着,裘钦戎覆上他的屁股,捧在手中搓揉,又探入股间,手指揉着他肥嘟嘟的穴肉,掌心滚烫。
栾桢脸一红,感觉顶在肉缝的凶器有苏醒的迹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