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江浸月的手:“想什么呢?”

被小猫爪子挠了下,江浸月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药谷这趟,对于溪兰烬而言,最大的收获除了确定澹月宗那批人就是复活魔祖、暗害谢拾檀的主谋外,就是见证了燕葭与闻人舟师兄弟的恩怨后,曲流霖察觉到的命劫难改。

溪兰烬无法想象,若是谢拾檀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

他没有谢拾檀理智,说不定会发狂。

他必须做点什么。

讨论结束后,溪兰烬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考虑下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催着谢拾檀先回屋休息,自个儿在院子里打转。

转了几圈后,就看到了同样有些心烦意乱,出来透透气的江浸月。

溪兰烬跟他打了个招呼,一个坐在亭子边栏杆上,一个坐在亭子里,一起望着池中的鱼发呆。

过了半晌,江浸月扭过脑袋:“溪魔尊,你在想什么?”

溪兰烬往后一仰,横身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修长的小腿垂下来,一晃一晃的:“我在想你要是再这么喊我,我就把你丢下去。”

江浸月悻悻:“这不是尊称一句吗。”

溪兰烬多看了他两眼:“我猜你方才在想澹月宗的事,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何会脱离澹月宗自立门派?”

江浸月显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合起扇子,抵着下颌笑:“都是往事了,就不多说了,那你又在想什么?”

溪兰烬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倒也并非不信任江浸月,而是谢拾檀的命劫一事,是曲流霖窥探天机所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暗示也不可以。

包括谢拾檀,最好也别知道,否则曲流霖恐怕会被天道惩罚。

曾经谢拾檀为了复活他,逆天而行,被天道惩罚,身受重伤,几百年也未痊愈,这还是因为他体内流淌着神兽天狼的血脉,体魄比寻常修士强大,又是合体期的修为。

换作曲流霖,还真不一定能扛下来。

当年溪兰烬没有多想,只是听说宴星洲占星楼的曲楼主,算命算得很准,就直接跑来,请曲流霖为他和谢拾檀卜卦。

他那时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安,想知道与魔祖一战的结果。

曲流霖与他一见如故,互为知己,应得云淡风轻的,但其实是冒了巨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