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已经遍体鳞伤。
溪兰烬眼眶都红了:“谢卿卿,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谢拾檀语气很平静:“我身怀天狼血脉,体质比你好许多,伤由我受,好得更快。”
溪兰烬被他这个看上去仿佛很有道理似的论调气得不轻。
整整十三日,俩人尝试了无数种方式杀死魔祖。
但都无一失败了。
溪兰烬终于明白了。
魔祖是不如他们二人合力强,但他们杀不死魔祖,也无法将魔祖封印住。
他想起了许多事,隐约理解了自己的命劫为何。
包括谢拾檀都不知晓,他与魔祖其实曾是旧识。
在他坠入万魔渊的那些岁月,陪伴他的除了那些老魔头外,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
溪兰烬浑身的骨头筋脉重塑成功不久后,因为曾经粉身碎骨般的伤,连站立起来都很困难,更别说像寻常人一般行走。
那时老魔头们还没太把他放在心上,每天都叫溪兰烬扒拉着岩壁走几个时辰,用以恢复。
至于会不会遇到危险,他们那时候懒得考虑。
不用老魔头们逼迫,溪兰烬也知道,他必须重新站起来,否则他就废了。
幼小的溪兰烬咬着牙,在暗无天日的渊底扶着冰冷的岩壁,一步一步朝前走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比起单纯的疼,更难受的是骨缝愈合间的酸疼与细痒感,像是被蚂蚁爬遍了身体。
那样的感受,换个意志坚定的成年人都不太受得了,溪兰烬却奇迹般地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