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担心他会过来一般。
但谢熹并没有过来,反倒转了个弯,向躲在祖堂门口的几个村民走去。
溪兰烬无声松了口气。
祥宁村村长年愈七十,须发皆白,大概是常年愁眉苦脸,整张脸皱巴巴的,听到溪兰烬的话,脸皱得愈发厉害了:“此事……”
领队长老语气一沉:“把你知晓的都说出来。耽搁一时,那邪祟便多逍遥一时,遭其毒手的人也会更多一个。”
听出长老语气的严厉,村长这才又叹了口气:“仙长莫气,是这样的,半年前,我们村里来了位很年轻的姑娘,独自一人,身怀六甲,说是父君死了,被婆家赶出来,想去投靠亲戚,见她可怜,老朽便让人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她暂住,哪知道……”
说到这里时,村长明显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第二天一早,那姑娘竟死在了屋里,老朽听说之后,赶过来一看,那不足月的孩子只生出一半,母子俩躺在血泊里,吓人得很,吓人得很啊,所以听仙长说到作乱的鬼祟,老朽才会联想到那件事,未必是有关联的。”
关于这位姑娘的事,溪兰烬昨天才和小谢从一位村妇那里打听到。
村长的说辞和那位村妇说的也差不多,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想着,身后便拂来阵轻飘飘的冷风,随即在他身侧站定。
谢熹的嗓音从他旁边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过近,那道平和清冷的嗓音钻进耳中时,溪兰烬耳根一阵酥酥痒痒,连着肩头,半边身子都麻了麻。
“听说祥宁村层有个旧习,若想死者找不到回头的路,便用水葬。”
谢熹的视线落到村长身上,语气带着疑惑,仿佛当真只是在询问:“村长为何将那母子俩顺水葬了?”
周围霎时一寂,连趴在飞舟边缘听着下面热闹的一群折乐门弟子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