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已经在那儿了,他要了一个包厢,自她进房开始,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
程准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瘦了一大圈,肌肤成了小麦色,穿着牛仔喇叭裤和束腰短风衣,头发剪短了,刚好到肩膀的位置。
“路上有点堵。”她笑着打破沉默,犹豫了一会,还是坐到他对面去。
“这一个多月去了哪里?”发了短信没回,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他急得差点报警。
“西北,手机在银川被偷了。”她拿出新手机,对他笑了笑。
“这次回来多久?”
裴嘉桉看着他,一年这么快又要过了,去年这个时候她正哭着闹着要离婚,他一个人顶着巨大的压力,还未从丧子的悲痛中走出,又要承受她失去理智的胡闹。她一走了之,把烂摊子丢给他,他也毫无怨言。
“还不确定。”许久,她淡淡地说。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次...”他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想起当初说好她有离开和回来的自由,他不干涉。
“点菜了吗?”裴嘉桉垂下眼,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一个冲动就答应下来。
这餐饭吃在嘴里没什么味道,他时不时给她夹菜,她默默地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