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冯璇同样有好感,于是笑道:“我觉得你更吸引人,你身上有某种我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
“是什么?”
她说不上来,可能是那股子随意洒脱的劲,这是她一直求而不得的,她身上背的壳太重,顾虑太多。
冯璇最是擅长琢磨人,见裴嘉桉笑容苦涩,她随即转移了话题:“你结婚了吧?”
“对。”
“之前看你戴着婚戒,怎么今天没戴了?”
裴嘉桉看向左手,无名指上空荡荡的,每天晚上睡觉前她会摘下戒指,没想到今天出门忘了戴上。
她收回手,眼神黯然,对着才认识不久的女人她竟然有着迫切的倾诉欲,然而理智还是让她紧紧闭上了嘴。
冯璇不是心理学家,她只是职业本能,对人性的嗅觉比较灵敏,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位裴小姐婚姻肯定是亮红灯了。
想起那天晚上拉着她喝得酩酊烂醉的男人,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许明择的另一面。他们一起打过那么多场战,以前的他总是一副稳重淡然的模样,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然而那晚的他颓丧沉郁,酒一瓶接着一瓶,沉默不语地喝光了两打黑啤,要不是她拦下,他肯定得把自己作进医院。
感情事很难说,外人也不好指点,然而今天她约裴嘉桉出来,也是出于对许明择的不忍,想探探她的口风。
裴嘉桉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突然泄了气:“我觉得咱们今天不应该约在这儿,约酒吧可能更合适。”
“那走啊...”冯璇雷厉风行地叫人买单。
【53】孽缘
在附近找了一家清吧,下午四点多,店里没什么人,两只白猫占着靠窗的卡座,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
老板可能也没料到这个时间有客人来,一边擦拭着酒瓶一边对她们笑笑道:“刚刚开门,你们先坐一会。”
冯璇和年轻的老板像是相识,她到吧台待没多久,回来捎了两瓶红酒。
“你经常来这儿?”裴嘉桉见她熟练地找到开酒器,利落地打开瓶盖,倒酒姿势甚是优雅。
“偶尔来坐坐,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委托人约的地方千奇百怪,最夸张的一次还是在养猪场谈的案子。”
裴嘉桉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道:“离婚官司打多了,会不会影响你的婚姻观?”
冯璇翘起腿,笑哼:“我有过一次婚姻,不过时间很短。”
“婚后三个月我们就去离了。”她晃着酒杯,说起前夫,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咬牙切齿或郁郁寡欢,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女人必须要结婚吗?”裴嘉桉若有所思。
“你没听过么?婚前女人是珍珠,婚后就成了鱼眼珠子,黯淡无光。婚姻不是必须品,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我和我先生...目前遇到一些矛盾。”半杯酒下肚,酒红色液体滑过喉咙进了胃里,身子渐渐热起来,她给自己又倒了半杯。
“需要我帮你吗?给你打个折?”
她失笑:“还没到那一步。”
“遇到什么事了?”
她咬着舌尖,眼波流转,手指抚摸着杯口,笑笑没说话。
“看来很棘手。”冯璇调整了一下坐姿,拿出在职场那一套,娓娓道来:“婚姻破裂无非就那几种原因,出轨,没有性生活,三观不合,这么多年办了不少案子,离不开这三样。”
裴嘉桉垂下眼,睫毛轻颤,她有一种心事被戳破的羞耻感。
“说到出轨,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如果是男人出轨,90%的女人会选择忍,但如果是女人出轨,只有10%的男人会选择忍。”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