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做错,他们想要的是整个工厂,分利只是借口,不论我们答不答应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办公室里顿时凝滞着压抑的氛围。

我忧心忡忡地开口。

“没有其他办法能救下云烟了吗?我们能帮上忙吗?有需要的老板你尽管吩咐。”

云烟是个很好的大家庭,潘云更是对我有恩。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替潘云做些什么。

潘云愣了愣,提笔开始写信。

“有,爱衣常用的手段,就是毁掉工厂的名誉,在工厂跌入谷底时直接收购,不给工厂反抗的机会。”

“但我们和西南军区有过合作,如果能请动他们证明我们的衣服没有问题,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第25章

这句话点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期待。

他们将希望寄于这张薄薄的纸上,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外面‘云烟’用致癌劣质燃料的事情愈演愈烈,即使多次澄清效果也微乎其微。

百姓害怕,没有一个人敢继续再穿‘云烟’生产出来的衣服。

在‘爱衣’的鼓动下,百姓开始规模退款,对工厂造成的打击更大了些。

甚至有些偏激的,直接冲到店里把衣服放一把火把烧掉,波及了好几个无辜的商家。

几次下来,不只是消费者和同行,就连隔壁商铺也都开始抵制‘云烟’的铺面,生怕下一个被波及到的是自己。

潘云找遍了关系都只得到‘帮不了’三个字。

工厂越发危难,就连记者也得到了消息找上门来,企图挖掘又一个热点。

“施助理,听说你们工厂不顾居民安危,用廉价致癌染料染色出来的衣服却卖高价,这种亏心钱你们拿着安心吗?”

“你们明明用的廉价染料却宣传天然,导致婴幼儿过敏发烧差点没命,你们挣人命钱就不怕报复吗?”

“有传言说你们工厂的女高层都是靠出卖身体上位,您能正面回应吗?”

我看着架在自己身前笨重的摄影机和话筒,听着这些捕风捉影的追问,沉下了脸色。

我让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流水账单展示在记者面前。

“用廉价染料替代天然染料完全就是造谣,这些账单可以证明我们并没有欺诈消费者,我身后就是工厂,你们也可以进去一探究竟。”

“至于高层用身体上位更是无稽之谈,我们的每位员工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晋升机制完全公开透明。”

“对于造谣者我们也会走司法程序,还请大家实事求是。”

说完,我朝他们微微致意,转身离开。

今天这个局面我和潘云早有预料,因此处理起来也并不困难。

当时在给西南军区写信时,我已经想过他们公务繁忙没有看见会怎么办。

因此还启动了第二套方案。

上次爱衣的胖经理被那样羞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干脆任由事情闹大,等到消息铺天盖地时,再在记者面前甩出证据,一劳永逸。

原本该出面解释的是潘云,可今天一大早她就不见了踪影,怎么也找不到人。

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在找了一天打得知潘云在墓地时匆匆赶过去。

却不想出门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墓地里,潘云孤零零的歪倒在一座墓碑前,旁边上放着一堆酒瓶,有开封的、没开封的。

刚一靠近,冲天的酒气酒冲进了我的鼻腔。

我刚撑着伞,被呛得咳嗽两声,给潘云披上一条毛巾。

潘云驼红着脸颊,拿着一瓶酒往下倒,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