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还有些其他零散的生意,加在一起拢共能有上千号人,各个摊子都各有各自的掌柜管事,沈昭予的手暂且还碰不到。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从他够得着的宋府内务管起。

“人都在这了。”一管事弓着腰,回道,“我叫他们按年岁排了队,屋里这些皆是十八以下,人太多,外头还排了不少。”

屋里站了共二十人。

沈昭予很是满意,“都到齐了?”

他并未着重强调哪个字,可管事的敏锐地察觉到,这话并非随口一问,而是有更深的意味。

这位管事是跟着秦知期做事的,虽方才这位新姑爷和大管家互呛半晌,可管事还是瞧明白了大管家的态度,是支持且放任的,管事的这就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了。

于是回答起来愈发恭顺,“是,阖府上下,甭管是哪个院的,都在这。”

沈昭予微微颔首,背着手走到众人面前。

他并未刻意在谁身前停留,只是从头走到尾,从每个人面前经过了一遍。

视线漫不经心地打人头顶一扫而过,脚步更是轻松悠闲。可他越是游刃有余,众人越是不自在,好似头顶笼罩乌云,心里压着巨石,有办了亏心事的,已经发起了抖来。

新姑爷大杀四方、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故事早已迅速传遍府上,没人不怕这样一个武力强大又嘴毒刻薄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