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予唇角微勾,没想到她脑子虽迟钝愚笨,却还算讲道理,也不枉费他在这护她一回。

既然如此,那他就暂且不计较她帮着周庭柏气他的事了。

他慢条斯理地将鞭子缠回腕间,众人这才发现,哪是什么“金鞭”,原来只是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用的金色披帛罢了。

“那、那好好像是姐姐的……”

宋妤娇忽然怯声道。

一条柔软的丝绸披帛都可作为武器,这样的认知更叫人心惊胆战,二房竟无人敢再发声。

“既然都冷静下来,那就听本……本婿说两句。”

沈昭予冷笑了声,恣意狂妄的目光直逼上首之人。

“无论敌人是寡是众,皆不该轻视对手,这点道理都不懂,如何能在对战中获胜?莫说你们用几个护院来拦,哪怕十个百个,也是一团散沙,一碰就碎。”

“御下之道、管家之法,不必再说,毕竟这些事以后都与你们再无干系。”

这一句明摆着夺权的话直白地打在二房的脸上,宋遥顿时顾不得男人的武力震慑,他恨恨道:“一个来路不明的贼子,还妄图――”

“宋二爷,你提醒得是。”沈昭予忽然笑着打断,“都忘了自我介绍了。”

“在下并非来路不明之人,亦非作恶多端的宵小之徒。不知二爷可听过镇西军的名号?”

内宅的妇人不清楚,宋遥一听这名字就愣了。

沈昭予微笑道:“在下不才,从前正是在镇西军下效力。”

镇西军乃是由当今陛下胞弟――怀王殿下统帅,以抵御西北众蛮夷部族而组建的军队。

他这一身武艺不假,且看这霸道蛮横的做派,确实像是行伍出身。只是气质有些过于文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