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仰头,“这儿怎会有把椅子?”

沈昭予的手臂随意搭在她肩头,凤眸微眯,笑道:“料想今日的问话不会太短,懒得站便搬了来。糖儿不在,便是我坐,糖儿来了,便给糖儿坐。”

“啊?可爹娘给祖母请安都不能坐着,而且大家都站着,”宋星糖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要起身,“我还是……”

男人一只大掌犹如铁箍,将她束缚在原地,不容置喙道:“坐着,仔细腿酸。”

他眼尾轻挑,笑得肆意张扬,语气狂妄:“我看谁敢说三道四。”

这话一落,院中又响起窃窃私语声。

“新姑爷是疯了吧?一个赘婿,哪来这么大的脸敢同老夫人叫嚣?”

“方才老夫人叫他跪下,他不理不睬,大摇大摆进门搬了椅子,鼻孔朝天的来了一句――‘接着说,我听着呢’,真真把人气死。”

“我看都是大小姐指使的,谁还能逼着大小姐招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人进门?”

细碎的议论声流入钱老夫人的耳中,她面色更沉,通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宋星糖,两腮肌肉微动,咬紧牙关,连松垮的眼皮都颤了两下,可见着实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