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糖好糊弄,可宋鸿不是。

没多久,到底叫宋鸿察觉出异常来。

宋鸿不动神色,每一日照常不给怀王好脸色。

他心里有了猜测,随着对众仆的旁敲侧击,几乎确定了这一猜测。

他既惊又怒,还有几分担忧。

寻常人家的男子尚会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出身于皇家的王爷。

身份差距太大,往后再多纳两个侧妃,几个小妾,还有宋星糖的容身之地吗?

宋鸿日夜寝食难安,再见沈昭予,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哪儿都不顺心。

沈昭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论揣测人心的本领,无人能出其右。

这夜忙完公务,沈昭予拎着剑,敲响了宋鸿的房门。

“练练。”

他平静道。

宋鸿眼前一亮,勾唇笑了声。

直至天光大亮,见岳父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得差不多,沈昭予才认输喊停,优雅地行了礼,飘然退场。

素来只争第一、不取胜便如同要他命的怀王殿下,轻而易举地认输低头。

宋鸿单膝跪地,刀插在黄土中数寸,握着刀的手因脱力而不住地发抖。

他的头发被汗水浸透,满身沙尘,形容狼狈。

一双黑眸熠熠生光,紧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直至再看不见,他才身子一歪,倒在一旁。

仰躺在黄土地上,望着初升的太阳,释然地长叹一声。

切磋一夜,仍不耽误怀王转日继续繁忙。

这都是在越州历练出来的成果。

沈昭予苦中作乐地想。

等沈昭予再次回到府,天又黑了。

他照常去陪宋星糖读了一会书,照常于一二更交替时离开。

才一动,衣摆便被人紧紧抓住。

沈昭予:?

他笑道:“糖儿还有何吩咐?”

宋星糖眼巴巴地,“你今晚还有事吗?”

沈昭予摇头,他连着忙了几日,该休息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走?”小姑娘怨气十足,目光幽幽,“我们已经重新做夫妻了,你就该和我睡一张床。”

沈昭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压低声音:“你父亲在,不方便。”

宋星糖拧眉,“有何不便?他又不和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关他何事?”

沈昭予不知如何同她解释这其中缘由,关于成婚的事,是给她的惊喜,不能说。

他思来想去,只能道:“他还未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如今在府上,被他瞧见我留宿你房中,会生气。”

宋星糖这下更不能理解了,她满脸写着疑惑,“他和我娘成亲,也没经过我同意啊,我都没碍着他们一起睡觉,他怎能碍着我?”

沈昭予:?

他捂着头,又气又笑:“再和本王抬杠,小心打你屁股!”

明明是威胁,她听后却眼睛一亮,兴奋道:“好呀好呀,那我们到榻上去打,把我打哭了你得哄我,就别走了。”

为了和他一起睡觉,受点皮肉苦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舍得用力打,嘿嘿。

沈昭予:“……”

“你少看那些不正经的书。”沈昭予脸色微红,恼道,“有空多算两道题。”

“我没看啊,”宋星糖嘟囔了一声,骄傲挺胸,有种目空一切的傲慢,“我现在每天能做五题,再加两个,又有何难?”

哼,她现在厉害着呢。

“不对,莫要打岔,你不打的话,就上床,我困了

!”

宋星糖的记忆力现在也有了显著的提升,已不是旁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