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纤长的手指捏住纸的正中,而后缓缓往两边使力。

刺啦――

休书一分为二。

从手中滑落,飘到地上。

她眼中含着水雾,郑重宣布:

“休书已毁,我只当从未写过,我们还是夫妻。”

是夫妻,就可以做尽天下最亲密的事。

沈昭予定定凝望她半晌。

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糖儿肯原谅我?”

“是,我原谅你了。”

沈昭予微微颔首,抬手一挥,红烛尽灭。

床幔垂落,衣带尽解。

“男唱而女和,上为而下从,此物事之常理也。”

宋星糖缓缓瞪大眼睛。

他念的是……

沈昭予手按住枕下露出的一角书边,往外抻。

他看着熟悉的封面,笑道:“看来糖儿偷偷摸摸地,都看完了。”

宋星糖抬起手臂,害羞地遮脸,嘟囔了句:“怎么这就暴露了呀。”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下一刻话都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她感觉到有异物闯入,就像上次一样。

“还要先试吗?”

她抖着声音问。

“不,听大小姐的,来真的。”

宋星糖眼前一亮,期待又紧张:“真的?是、是要圆了?”

沈昭予忍俊不禁,“嗯,圆。”

再不圆,夫人就要跑了。

他相信,宋星糖能说到做到。

开疆拓土的手指,由一根,逐渐增至两根。

“糖儿,你要记得,我并非是因为你的威胁,或是你毁了休书,才肯做这事。”

怀王殿下不愧是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只凭借着两指,便能搅得人神志不清。

好半晌,宋星糖才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而不是一味只知道无意义地哼吟。

“那、那你为何?”

宋星糖只等了一瞬,便又被拽入新的涡流中。

之后是漫长地空白,所有感官全都被拉扯到极致。

夜渐深,隐约听到窗外的雨声。

沈昭予从才开辟出的畅通无阻的小路中原路退回。

“因为,我终于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他笑着抹去指间流液,换成更为凶猛嚣张之器,低声反省,“而不是刚愎自用、一意孤行。”

挺身而出,挤过狭长。

“既是弥补洞房之夜,那合该我来伺候大小姐才是。”

最后一次以“赵鱼”的

身份,行赘婿之责。

也算有始有终。

沈昭予嗅到空气中的腥甜味道。

垂下眸,一抹刺眼的红映入眼中。

他愈发轻缓温柔,将全部的自制力皆用在了怜惜她上。

女子泪眼模糊,始终不曾喊疼,却口呼着破碎的‘慢些’‘好涨’这些本能之语。

第一次的痛,唯他才有。

沈昭予如释重负地笑了,缓缓俯身,于泥泞小巷中钻得更深。

“赵某定好好侍奉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