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骑马很磨屁股,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和骑马差不多。

她仿佛做了一个幽长的梦,自己骑在高头大马上,还是

并未配有马鞍的马。

凌风正以日行八百里的速度,一边上蹿下跳,一边载着她飞速狂奔。

颠得她上下翻飞,腿根火辣辣的。

懵懵懂懂间,仿佛还听到凌风说话了――

“夹紧。”

“呜呜。”

她一边轻声啜泣,一边乖乖照做。

她生怕被马甩落,两腿并拢,用力到发抖。

感觉马儿至少跑了百里路,仍不停歇。

沈昭予垂眸看着她,见她出神,手上愈发使了狠劲。

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发力鼓动,一层薄汗给略深的皮肤覆上一层柔韧的光泽。

要说宋星糖的记性,可谓是时好时坏。

常常在该记住的时候什么都记不住,又在不该记得的时候,记起毫无关联的事。

她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脑袋里被撞出了什么,她就下意识说什么。

从一开始的――‘好累,能否停下?’

到后来的――‘马儿不听话,该打!’

“烫”“磨”之类的字眼反复出现在各种句子里。

最后哆哆嗦嗦地:“册子里,原来是这样的吗?”

男人未曾回答,只是轻轻笑着。

宋星糖记得学过几样――

跪立,蚕缠绵,鹤交颈……

她记性不太好,只觉得都不太像。

她可怜巴巴地,睁着水蒙蒙的眼,好奇道:“那这,是哪一式啊?是学过的――”

沈昭予一语不发,在她接连不断的问题里,埋着头,向她倾诉出全部的、浓烈的爱意。

“哪一式都不是。”

男人眉目舒展,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笑道:“只是试一试。”

第77章

宋星糖又学会了两句话。

一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二为,怀王一怒,累坏糖糖。

沈昭予坐在床边,端着一盘精致糕点,哄道:“吃点东西,好不好?”

他衣裳没好好穿,只把寝衣披着,宋星糖不经意间一扫便烫了眼,忙不迭把目光收回去。

她卷着被子蜷缩在角落,甚至不敢背对着他,生怕他又往自己屁股上抹奇怪的东西。

屋里那股味道还未全散去,女子脸上仍旧残留着泪痕,她红着眼睛瞪他一眼。

委屈巴巴地:“天都黑了。”

沈昭予讪笑两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宋星糖目光幽怨:“上一顿饭还是午时吃的,到现在都……”

话未说完,肚子咕噜一声。

沈昭予眼睁睁看着小姑娘怔愣一瞬,而后眼圈越来越红,悬在眼眶的泪珠瞬间就滚落下来。

沈昭予心疼坏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俯身把她抱起来,把吃食送到她嘴边。

宋星糖很生气,然后低头咬了一口。

再生气,也不能饿肚子。

嚼啊嚼,嗯,真甜!

眼见宋星糖的心情好起来,沈昭予结巴地解释:“那、那不是要证明本王的能耐,不然你又要到处去造谣。”

当然,最初是这个动机,到后头,他承认他有点上/瘾。

“我没有造谣,”宋星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委屈,“我只是问言姐姐为何你不同我圆房。”

沈昭予叹了声,这里的人各个都是人精,话从一人口出,入一人耳去,再经由此人说与另一人,不定能传成什么样。

兴许这话再传两天,就该是‘听说怀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