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糖儿的。”
没有上药,只简单地进行了包扎,沈昭予一夹马肚,先往城门去。
江行和青鸾赶忙骑马跟上。
二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青鸾纳闷:“殿下为何这么慢。”
江行和青鸾并排走,心口正小鹿乱撞,闻言往前头看了一眼,撇撇嘴,“一共就几里路,转眼就到了,可不得好好磨蹭。”
下回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青鸾皱眉,“可这也太慢了……”
江行看了看自己和青鸾的马,几乎和“散步”差不多。
因为太慢,两匹在边疆驰骋惯了的骏马都很不满,显得十分焦躁。
江南吹了个口哨,一副潇洒浪子的模样,拍了拍马儿,勾唇笑道:“没办法,这就是坠入情网中的男人呐。”
青鸾转头看他一眼,“你还挺懂。”
江行身子一僵,立马收了表情,就差指天发誓,“可不是我本性风流,都是为了咱们殿下,我特意去学的。”
他也是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小子,感情经历为零,什么都不懂,还要给好不容易开花的铁树当军师,不多学点东西,他怎么出主意?他容易吗。
青鸾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身下的马。
他二人的马按捺不住追赶的冲动,相比之下,凌风就显得格外优雅沉稳。
凌风迈步极稳,渐渐地,宋星糖彻底不怕了。
她忘性大,很快把遇匪的事忘到脑后,眼里只盯着沈昭予那只受伤的手。
过一会,轻轻点一下他的手背,嘴里嘟嘟囔囔:
“一下都不疼吗?难不成你也痛感迟钝?”
“说什么只擦破了破,不碍事。谁擦破一层皮能流这么多血?拿我当小孩子哄,天天骗我,人笨没处说理。”
“破个皮流一地血,脸皮厚,手皮也厚?”
沈昭予:“……”
埋怨了一会,她又开始反省自己:
“你说的对,自己受伤,身边的人也是会疼的。”
“人活在世,不能太自私,总要为了谁而约束自己,从前不让我娘担心,我对二房多有忍让,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你,我也该为你考虑考虑。”
“你还教训我不听话,我看你也一个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哎对了,”宋星糖靠在他怀里,仰头,“你真的不疼吗?”
沈昭予垂眸,他们挨得太近,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吻上她的眼睛,因为近,他从她清澈的瞳中看到自己的倒映,才发现,自己这一路一直在笑。
他忍着吻她的冲动,轻声道:“疼。”
宋星糖:?
她张着嘴,茫然地看着他,“怎么,怎么又疼了?又疼了吗?我看看!”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急着要去扒他的手。
沈昭予令凌风停下,松开缰绳,用伤手握住她的手,微微倾身,离她仅咫尺,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角。
“糖儿眼里都是心疼,夫妻一体,你疼就是我疼。”
这话听着十分耳熟,是宋星糖自己说的――“我替你疼,也算你疼。”
原本是十分微妙暧//昧的对话,宋星糖一开口,又破坏了气氛。
她否定道:“可是我们不是夫妻了。”
沈昭予:“……”
她总在不经意间,反复提醒他被人休弃的事实,给他心口用力插一刀。
沈昭予不信命,倔强道:“可糖儿在心疼,对吗?”
宋星糖点头。
沈昭予笃定道:“我手疼,你心疼,我们都疼,足以证明是一体的。”
正着说不通,就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