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娇被人看穿,从骨子里往外渗冷意,“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连刘荣元都不知我的身份名字,你如何得知?”
“我――”
“我本打算为她积些功德,为二房留有一线生机,是你自己不要。”
宋妤娇脸色一白,“原来你没打算将我和我哥……”
沈昭予一抬手,打房上飞下来一暗卫。他一语未发,暗卫便将人拖了下去。
男人眉宇间皆是阴霾,冷声道:“传令下去,今日起宋府闭门谢客,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江行抱拳领命,瞬息间消失了踪影。
秦知期百思不解,喃喃自语:“二小姐怎么会知道?”
沈昭予没理会,抬腿去追人。
房门未锁,推开时,沈昭予看到屋里守着的妙荷与青鸾。
见男人进门,青鸾面色复杂,妙荷却冲他翻了个白眼。
沈昭予没强令她们离开,阔步直入内间。
李嬷嬷正陪坐在榻前,低声安慰着。
“二小姐心怀不轨,姑娘切莫着了她的道,伤咱们自己人的和气。”
宋星糖脑袋闷在被子里,“可是他都承认了。”
李嬷嬷一噎,偏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无奈叹了声。
在对方的示意下,李嬷嬷只当屋里没旁人。
她假装不经意间透露道:“你瞧瞧二姑娘都说的什么话?她一来就说姑爷身份作假,是在骗你,说他虚情假意,皆是利用,姑娘关心则乱,可不就被她的话头给带走了?”
“她先挑拨一通,说尽坏话,又问姑娘,他是否受过伤,哪日城外初遇云云,她问了一通,显然是自己也没把握,并无实据,皆是猜测而已。”
“二爷那段时日帮州府寻人,寻一个三月末来到越州、又受伤的人,她便大胆猜测,姑爷身份有疑,四处探查,还真叫她问出个大理寺小侯爷的名号来,这没头没尾的,也亏她能想到一处去!”
宋星糖呜咽两声,露在外头的屁股委屈地拱了拱,“所以说么,宋妤娇聪明,我笨。她能察觉出异样,我却只能帮人数钱。”
沈昭予听不得她这么说,正要上前,李嬷嬷拦了他一下,摇头制止。
李嬷嬷拍了拍女孩,问道:“真要叫二小姐称心如意,与他离心?”
宋星糖不吭声。
单看被子下那具身体扭动的频率来看,显然更加不情愿。
“二小姐说了那么多,目的无非就是两个。一,让你们离心,搅黄姑爷正在做的事。二,救二房,维持她作为宋氏二小姐的体面。这一达到了,二自然也有了。”
李嬷嬷看向沈昭予,“姑爷先前提过两嘴,说要分家,想来是这个讯号刺激到二小姐,再加上二爷一定对她提过什么,才叫她如一只惊弓之鸟,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到头,这才狗急跳墙,孤注一掷。”
“她若真是个良善之人,就不该用你来要挟他,而是亲自做些什么,来换取想要的东西。”
不管李嬷嬷说什么,宋星糖都听不进去,始终都念叨着:
“他怎么能骗我呢,我那么喜欢他。”
“原来他从京城来,”宋星糖难过的时候,也不忘夸人,“难怪他什么都会,会说话会办事会抓贼,会做生意会讲故事会教我功课,会驯马会救我还能未卜先知,原来他是大官,难怪那么厉害,样样都出色。”
她吸了吸鼻涕,委屈道:“他好厉害好聪明哦。”
众人:“……”
李嬷嬷哭笑不得,“知道姑娘喜欢他,那…
…原谅他了?”
宋星糖在这事上十分执着,斩钉截铁:“他骗我,不原谅他。”
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