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里,捏着茶盅的手不住发抖。
管事担心出事,到近前上下打量,忧心忡忡,“您还好吗?姑爷……打您了?”
秦知期摇摇头。
叹道:“他竟都知道。”
管事大惊,忙去将门关死,“您说什么?!姑爷知道?!”
秦知期想起男人临走时,不耐烦地撂下的话――
“我知你早想把宋府的蛀虫都清掉,你见我不怕得罪人,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不择路。这般不稳重,不冷静,但凡出一点纰漏,就是将把柄往人手里送。”
“你当我不清楚账本里有猫腻?不知道宋府有人与朝廷勾结?耿建有问题,我一眼就看了出来,不用你这般拐弯抹角,每日送一本来提醒暗示我。”
“你既然投鼠忌器,想要顾全大局,那这个缩头乌龟你就给我当到底,继续不看、不听、不说,还当不知道。”
“就像李夫人临终前叮嘱你的那样――别查。”
秦知期瞳孔骤缩,蓦地站起身,险些将茶壶掀翻。
他声音颤抖:“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