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感觉到背后阴森森的冷气,下意识抖了抖,求生意志拉满,忙道:“奴婢比不得姑爷,奴婢笨手笨脚,只会这些粗蠢的活计,不似姑爷心灵手巧,秀外慧中。”
众人:“……”
宋星糖丝毫没觉得这评价有任何问题,她笑着附和:“鱼鱼的确博学,非是我们能比的。”
背后的死亡凝视消失,青鸾长松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暗暗腹诽,主子这心眼比针鼻还小,活活把人醋死。
宋星糖一句雨露均沾的夸赞,勉强让男人即将喷薄的怒火变成了窝囊火。
沈昭予不忍对她发泄,便扭头去找别人的不痛快。
“心术不正者,初月扣薪,次月驱至外院,再犯,就发卖了。”
李嬷嬷忙肃正面容,连连点头,“这些姑爷早都交代过,老奴都记着了。”
沈昭予不依不饶,“既然记着,为何还放这些蝇虫来大小姐面前晃?该尽早打发了才是。”
沈昭予说完,也不管李嬷嬷面上好不好看,直截了当吩咐妙荷:
“晚上炖十斤鱼头龙眼汤,再给嬷嬷抓几筐核桃,人参也该按‘根’吃,一日三顿多吃点。赶明儿认不得主子的样貌事小,记不清自己姓甚名谁,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才是大事。”
妙荷:“……是。”
沈昭予嗯了声,拉起看得专注的小姑娘直接回房。
众人:“……”
青鸾面不改色,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专心扎风筝。
李嬷嬷道:“姑爷是在嫌我健忘,说我老糊涂了?”
妙荷道:“是,只不过他的用词没你说得这么好听。”
“……”
俩人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咱们姑爷的这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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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沈昭予靠在床头,拿着账册心算。
他看多久书,她就看了多久的他。
灼灼目光在侧,饶是沈昭予这般定力出众、堪称柳下惠转世的君子,此刻也难免心神荡漾,一阵恍惚。
心底的欲.念再次有复苏的趋势,沈昭予有一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再难的家国大事,再棘手的边关战况,再罪恶肮脏的阴谋诡计,一样一样,他都能够处理得游刃有余。
可唯有对着宋星糖的时候,他会失去理智与分寸。
他只恨自己不够坚定,不够冷静,却不能怪她,蛊.惑了自己。
认识她以前,无一例外,所有的欲..望他都能自己满足。
可如今,有一种困境只能由她来救赎……
察觉到自己身体起反应的瞬间,他便熟练地抄起一条毯子罩在自己身上。
喉头艰难滑动了一下,嗓音喑哑:“看甚?”
宋星糖以为他冷,十分贴心地替他掖好被角,密不透风地将他困在毯子里。
而后她隔着被子,爬到他身上,两脚外岔,坐在他腰.腹处,身体前倾,两手按着他胸口趴着,继续眼巴巴地瞧他。
沈昭予瞳孔微缩,手掌一下按在她腰上。
她就坐在他的罪恶之上。
用最无辜又干净的目光,照见他身为男人,最原始的丑陋与卑鄙。
压迫非但不能遏制他心里的邪念,甚至助长其嚣张的气焰。
曾经与她共同学习秘戏图的回忆,开始源源不断地侵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宋星糖,下去。”
他嗓音紧绷,低声命令。
宋星糖嗅到危险的气息,却不怕,头往他面前送。
两人只剩咫尺之距。
沈昭予的手贴着她的腰线,指腹无意识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