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缩了缩脖子。
“对了,你方才说赵知庄是何人?”
“婺州司马史敬的赘婿。”江行道,“是史敬女儿的第二任丈夫,前任就是替他做脏事被人寻仇至死的。”
“赘婿……”沈昭予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嫌恶地别开头,仿佛提一句就脏了嘴,“难怪不敢同本王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只会暗地里伤人,净使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那卑鄙小人临死时还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地求本王放了他,可见是个软骨头,本王真是见不得这些个吃软饭的狗东西。”
江行默默擦汗,干笑两声,他家殿下就是这般,一生争强好胜,最讨厌蠢的、立不起来的人。
这些正事,他家殿下似乎心中早有成算,并不像是苦恼的样子。
江行纳闷:“殿下,这些您都不忧虑,那您方才在想什么?”
表情那般严肃。
沈昭予拨弄佛珠的手指一顿。
江行屏息静气。
沈昭予抬眼望来,目露迟疑。
江行挺直背脊,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