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无力却坚定?地蹭过吴生颤抖的指尖。

槿莺简直无法理解。

这?算什么?

她五百年来见过人族焚烧妖尸的狂欢,见过修士剥取妖丹的冷酷,却从未见过……

一个凡人捧着妖怪哭得像个傻子。

只听?吴生又急急地问:“仙长,瑶儿伤得很重吗?需要?多少银钱才能治好?就算倾家荡产……”

掌心的小鲤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气若游丝的声音传入槿莺耳中:“仙长,吴郎即将上京赶考,这?一路上需要?不少盘缠……您拿走我的妖丹吧,别耽误吴郎赶考……”

她的声音微弱,只有槿莺能听?到,吴生只见爱侣鱼尾痛苦翻腾,顿时慌了神?:“瑶儿,哪里不舒服?可?是缺水?”

他手忙脚乱捧来水盆,将鲤鱼小心翼翼地放入。

被一人一妖疯狂秀恩爱的槿莺:“……”

罢了。

“凡间银钱于我无用。”她轻叹一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株泛着莹光的灵草,随手抛给吴生,“磨粉饲之,水中静养三月,便可?再次化形。”

书生如获至宝,捧着灵草连连叩首:“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你即将上京赶考,若他日心生悔意,不想再与之有瓜葛,大可?抽身离去,不必顾忌。”

她语气淡淡的,却见吴生将水盆紧紧搂在怀中:“多谢仙长提醒,但我心意已决,我要?带瑶儿一同赴京。她养伤的这?段时日,我会倾尽一切去照顾她。若她此生只能为鱼,我便做她一辈子的江河。”

他话音刚落,水盆里的小鲤鱼就哭成?了一坨。

槿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