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少女,沈时臻眸光微垂,玉雕般的面容再也不见半分波澜。

他不擅长与人交际,平生又最恶虚言。在凡人面前,他既不愿言不由衷,谎话连篇,又不想透露任何可能引发麻烦的信息。

沉吟片刻,他终是开口:“灵力未复,储物戒暂不可启。待我重归宗门,必携厚礼相谢。”

天命之子明明虚弱至极,周身仍萦绕着霜寒般的疏离感。

一看就是不好接近的主。

槿莺正忧心这尊冰雕要拂袖而去,却见那人修长的手指扣住储物戒,灵光乍现又猝然湮灭,显然力有不逮。

少女唇畔梨涡倏地漾开:“仙长无需多礼。”

她殷切地将陶碗贴着他掌心推进,甜美的嗓音满是关切:“您方才全身忽冷忽热,这会儿定是虚得厉害。不如留在奴家寒舍调养生息几日。”

一刻钟前,这人原本烫得像块烙铁的身体,突然寒意如冰,几乎要将她冻僵。

窗外北风呼啸着往屋里钻,她被冻得一哆嗦,不得不紧急去堵漏风的窗缝。

直到那双寒潭似的眸子睁开,屋内的凝霜才化作氤氲的白雾。

“麻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