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冷落的槿莺,对?着沈时臻的背影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谢承霄练剑,一练便练了整整一日。
翌日拂晓,谢承霄忽如顿悟般持剑而立。
剑锋破开朦胧雾气,隐隐有龙吟之声回荡,竟是《九霄引》突破至第七重的征兆。
槿莺拢了拢衣襟正要上前搭话,却见他眸光如炬,整个人沉浸在剑意之中,对?外界浑然不?觉。
此?后三日,槿莺就见他像是着了魔般缠着沈时臻讨教剑道,那双往日黯淡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沈前辈,您昨日说的‘以气御剑’,我?还有些不?明白……”
“剑道之巅,在于心无旁骛。你若能悟透这一点,剑法自会精进。”
两?人旁若无人地谈剑论?道,槿莺站在一旁,试图插话:“谢仙长,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煮了些茶……”
“有劳李姑娘。我?现在正与沈前辈探讨剑道,还请稍候片刻。”谢承霄头也不?回,目光依旧紧盯着沈时臻的剑招,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和手中的剑。
槿莺气得跺脚,心里?疯狂咆哮:堂堂扶光剑尊,为何像狗皮膏药一样,赖在这里?不?走了!
望着谢承霄专注练剑的身影,沈时臻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五百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咬着牙,在师尊的鞭挞下挥剑到天明。
“倒是块好料子。”他轻抚剑穗,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当年师尊也是这般评价自己的吧?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