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右也无要紧的事,他想了想,还是放纵自己也上了床,从身后圈住自己夫郎。如今天气逐渐转热,两个人每夜做完都汗津津的,当然更不肯穿亵衣亵裤。左右也不会有旁人来看,他们就养成了赤裸睡觉的习惯,直接搂在一起,依旧不留一丝缝隙。

傅秉承把人圈到怀里,还又磨蹭着亲了一口夫郎白嫩的后颈。

就算没有孩子,他也觉得足够。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上天连这样的幸福都吝啬于继续给他。

连绵的阴雨开始覆盖整个县城。

虽然卤味生意不看田地收成,他们对天气的在意并不如农民那般紧张,但雨天总是影响出行,也就让卤味的运输不太方便起来。县城里的道路铺了青石板还好走些,一到城外的泥路就坑坑洼洼,车轮子陷在泥里拔都拔不出来。许易安知道结局,索性就让整个铺子这些天都歇了,也就不管这生意的事,只躲在家里和傅秉承一起歇着。

傅秉承也没在意,他过去毕竟是和猎户,并不怎么熟悉田地的事,因而对这天气也没多大概念。他知道入夏前总是要下雨的,只不过瞧着今年的雨大一些。直到家里雇的佣人开始凑在一起有些不安的聊起哪边哪边的村子似乎被河水淹了稻田,哪家地势低的被积水泡了房子

傅秉承想了想,又瞧瞧自家。

县城地势高,应当不会有事?毕竟自古以来受苦受难的都是农民,到了县城可就是天翻地覆的日子。在他的眼里,是如何也想不到这种地方也会出事的。官府老爷们在堂中坐着,水利也年年在修,连他这个做卤味的都捐了不少银钱去给大河修堤呢。

于是他又安下心来,专心的在家里贴着夫郎。

许易安不出门也不寂寞,每天都格外黏自己哥哥,只要有力气就挨在一块儿亲嘴缠绵,小屄都插得消不了肿。不过他也一贯贪欢,所以这段时间天天闹着要做也没让傅秉承觉得不对,还单独享受了一番这无需忙碌的夫夫生活。

直到

河口决了堤。

那是不给任何人做准备的决堤。

汹涌的大水冲垮了堤岸,立刻漫灌进城内。接着屋外持续的暴雨,刚开始积水时还仿佛只是今日的雨水格外大了些。直到人和人的尖叫声传来,一个个拼了命的大喊着“决堤”,他们在意识到什么,赶忙出门拉着人瞧。傅秉承淌着那已经到他膝盖的水,一张面孔板得死紧:

“什么?哪里?县太爷不是说河堤修得是百年不破吗?”

“老爷,您快跑吧,大水马上就要来了,快跑吧!”

傅秉承表情凝重,匆匆回屋。

所有人都心慌不已,佣人也不知该怎么办,一个个跑来问主君安排。这么大个宅院,要收拾哪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只是这涨起来的水确实瞧着吓人。傅秉承只说了一句收拾细软,随即便进屋去拉了坐在床上的许易安,匆匆给他裹上厚实些的外套。许易安歪着脑袋,表情也有些慌乱,但还是乖乖贴着自己相公。

“这水好大,哥,我们要走吗?”

“嗯,外头说决堤了,水涨得太快,我们先往城隍庙那边去,城隍庙在山头,高一些。银钱之后再说,我马上去厨房拿几块饼子……”

傅秉承语速很快,许易安也不磨蹭,跟着他就出了房门。毕竟是猎户出生,知道严苛的时候什么都抵不上粮食,所以除了许易安脑袋上的几根发簪,他就不再带任何银钱了。饼子被塞在胸口,此时佣人们也收拾好了,勉强将马车套好,请主君和夫郎先上车坐。

马挨了鞭子,勉强在水里淌起来,只是走得也不快。水混又急,踩了石子也不好说,大雨更是让马被蒙了眼睛也不肯再前行。于是只不过走了一半的路,他们就不得不下了马车。

但水已经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