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放到了桌上。正准备离开时，韩臻忽然开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卫灼一愣：“什么？”

韩臻背对着窗子，光从后面包裹着他，却让他的表情陷入了阴影，他说：“让你思念的人。”

“当然”没有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但卫灼堪堪停下。

直到昨天回忆起那几次无疾而终的恋爱，他才开始反省自己过得这样麻木，但这些话说给别人未免让人觉得自己太失败，不过是心念一转，卫灼转过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当然有了，没有参照怎么写？”

即使逆着光，卫灼也知道韩臻在打量他，那种目光很奇怪，像是看出了他拙劣的伪装。

就在他招架不住想要坦白从宽时，韩臻越过他，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加油。”

这是韩臻一直到晚上之前，对卫灼说的最后一句话。

卫灼开车载着他去杜康预定的餐厅时，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卫灼偶然看到来电显示上面是沈泊桥的名字，但是他每次都是轻描淡写地按下拒接，最后直接静音扔到了操作台上。

卫灼鲜少见到韩臻这样无动于衷的样子，大约猜到他的心情不好，联想到韩臻突然的沉默，不由得怀疑韩臻突然回国是和沈泊桥有什么矛盾，说不定还和经纪约有关。

这种事他不明就里不好开口劝，只好避开这个话题，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旦韩臻不配合，卫灼很难自己把天聊下去，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车里的空气渐渐凝结。

卫灼充分理解和经纪人的争端会对艺人造成影响，于是不再打扰韩臻，专注开车。

好在杜康定的餐厅距离卫灼家不远，很快把他从这种窒息一样的沉默中解救出来。

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韩臻和卫灼，杜真真相当开心，从杜康身边的座位上跳下来扑完卫灼扑韩臻，甜甜地喊：“韩臻哥哥，卫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