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等观承验血报告时碰见华茂的周总助在配药。"

罗浮玉看着对面跪坐在蒲团上的男人,背脊笔直如青竹,颈项却谦卑地低垂。

又看了他几秒,她收回视线,然后起身去倒茶,雾气晕湿了案头《资本论》的书脊。

环佩寂然,她斟茶的手势带着醮祭一般的韵律。

高挚看着杯中浮沉的茶梗,喉结滑动:"上周我可能要缺席董事会,观承要去幼儿园做入园测试。"

"然后,入园申请表或许还需要家长的学历证明。"

罗浮玉不说话,推来茶盏。

他咽下滚烫的茶汤,蹙了眉。

道袍广袖拂过紫檀桌案,罗浮玉倾身按住他的后颈。

这个充满掌控欲的姿势,让她腕间十八颗沉香珠硌在他的锁骨。

"高中学历很难填吗?"她指尖划过他耳后旧疤,"再说了,当年我也是提议给你伪造哥大还是什么的毕业证,是你自己不愿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高挚截住她的话头,抬眼时眸光沉静如寒潭。

罗浮玉笑:“怎么,堂堂罗氏总裁手握的公章还比不上一纸文凭?”

儿子的哼唧抽泣声缓和了这对夫妻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罗浮玉撇了嘴,戳戳儿子的脸颊肉,试图以此来让他噤声。

高挚见状拧了眉,不着痕迹地抱过儿子。

小孩子不能总戳脸,不然很喜欢流口水,她是逗儿子逗地自己开心了,被流了一身口水的人可是他。

高挚明里暗里地说过罗浮玉好几次,后者总说过就忘。

身旁女人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拭着指尖,动作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