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蔓延。

“怎么这么出来了,小心感冒。”季承君神色紧张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手抓过沙发靠背上的千鸟格大衣给简朗披在了身后,还不放心的紧了紧领子,确保把简朗整个人都遮的严严实实,“啊,我真是个笨比”他一拍脑袋浮现出懊恼的神色,“你等我一下!”

噔噔噔的一阵乱跑之后,季承君终于满意的找到了一件一件睡袍,毛绒睡袍上缝着的粉红色爪子兜,还有帽子后面伸出来的两个毛绒耳朵,简朗迷惑的盯着睡袍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接过睡袍无意中对上了季承君炽热的眼神,他的心猛跳了一下,一股羞耻和愧悔感从心底升起,他立刻移开眼神,温暖柔软的睡袍被他抱在胸前,很好的缓和了这种情绪。

他不懂这种羞耻愧疚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心虚让他感到愧疚,他没有做错什么事又有什么可愧疚的呢?

他隐隐地明白这种愧疚来自于他逃开了金子西身边,但他知道金子西对他做的一切都是错的,理智上他告诉自己不要管金子西了,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心虚呢。

一定不是金子西,而是因为金家父母太好了,简朗不想伤害他们,无论金子西对他做了什么,简朗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感到痛苦和失望。

如果他今天没回去,金子西会把那些照片拿出来给金家父母看吗……简朗的心乱了起来,他害怕的不是别人看到自己被侮辱污蔑的样子,而是害怕去解释真相,如果他默认了这件事,那伤害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如果他说了事情的真相,一旦所有人都不相信他,那他只会受到第二次的伤害,就算所有人相信了他,金子西父母一定会对金子西感到失望羞耻痛苦、因为他说了真相而让更多的人痛苦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季承君将简朗带到了客房,和他道了一声晚安,恋恋不舍地轻轻为他带上了房门。

只在这里待上一晚上,明天就回去,不管金子西做了什么他都要回去,只要别因为他伤害到别人……简朗蜷缩在床上,原本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只占了大床的一个角落。

“今天大少爷的兴致不太高啊,一个都不喜欢?”贝内特手中拿着一条牵引绳,牵着一个俊秀的男人,男人戴着锁精环,后穴插着一条毛绒尾巴,低着头伸着舌头舔着面前的狗盆。

金子西翘着腿,眼睛轻轻一瞥,电子烟的烟雾顺着他的唇边向上弥漫,惜字如金的评价:“太骚了。”

贝内特来了兴趣,“纯的也有。”他招了招手,“小乖过来。”

一个怯生生地男人走了过来,皮肤是少见阳光的苍白,金子西心里没有一丝波动,眼看着男人生涩的坐在了他的身上,在准备亲上他的嘴唇时,金子西不耐烦的转过了脸,一把推开了男人,“滚。”

贝内特看着金子西的心情随着夜越来越深,变得越来越差,他对着小乖,“金少爷不喜欢有人亲他知道了吗?你就是个容器而已,少做那些事。”

“我也玩儿够了,我们走吧。”

听到贝内特一句话,金子西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头都不回一下,大步流星的向俱乐部外走去,主人和宠物在大厅上旁若无人的进行着调教,各种呻吟喘息不绝于耳。

金子西本来就对sm没有什么兴趣,再加上他的心理洁癖非常严重,跟着那些狐朋狗友们鬼混只是为了不无聊而已,实际上他也只是冷眼看他们玩儿,各种俱乐部会所来来去去,谁都知道没人爬的上他的床,偶尔也只是逢场作戏的添把火罢了。

今天他之所以愿意跟贝内特来俱乐部,其实还是为了让简朗难堪,他知道晚宴上没人跟简朗处的来,好让简朗认清楚事实:只有他金子西才是配被众星围绕的那一个,就不要再妄想青蛙变王子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