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生疼。
他又坐过站了。
叹了声气,他招了辆出租车,坐上车,报了地址,他又不可抑制地走神了。
“拿了钱,和人睡觉,那不就是鸭子嘛。”那是赵景川的声音,“是不是林重?”
肩膀被搂住,附加上来一点重量,他像个空骨头架子般任人搭着,低头闭口不言。
“你说是不是?路生。”赵景川又问。
他攥紧手掌,指尖刺得手心刺痛。
“小伙子,到了。”出租车师傅的声音扯回了他的心神。
他闭了闭眼,付钱下车。
他进楼,乘电梯上楼,楼层数字闪烁变化,他努力回想,那天陈路生回答什么来着。
“是。”
他恍惚间看见陈路生了,他的嘴唇动了动。
电梯停了。
电梯门向两侧打开,他冷笑了一声,心想,是挺贱的,赵景川没说错。
他缓步朝家走,重重沉了口气,然后他用指纹解锁,走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