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装不下去。”陆雪说,“林哥,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林重无声笑了,大抵是哭过的缘故,他嗓音微哑:“是啊,狗改不了吃屎。”
车驶到了楼下,林重下车,钻进了楼道里,回到家,他吃了饭,看会儿书,就洗洗准备睡觉了。
正要拉上窗帘,无意间目光落到楼下,陈路生似乎刚从这栋楼里出去,身影一点点走远,倏地他转过身,仰起头,望向林重。
他惊喜于林重趴窗户看他,眼睛笑弯了,高举手朝林重挥了挥,右手攥成拳,握着什么。
“我找到了。”他大喊。
林重听不清他喊的什么,也看不清他的笑,不远处路灯的光亮未能照到他身上,他融在黑夜里,林重看到的只是他模糊的身影,和晃动的手臂,林重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做任何回应,拉上窗帘,躺床上睡觉了。
楼下,眼看着林重关灯拉帘,陈路生的手臂缓缓无力地垂了下来,手里的陶瓷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开了道细小的口子,鲜血的温热流淌过指间,刺痛感剧烈,带着火辣的灼烧感。
他攥紧手掌,碎片的尖端嵌进了伤口里,疼痛加剧,可似乎心里缺失的那一处被这一小块碎片补上了,他竟觉疼得痛快。
“晚安,小山。”他望着那扇窗户说“祝你做个好梦。”
第7章
这几天,天就没怎么放晴过,阴雨连绵,林重的腿可遭死罪了。
办公室的空调吹着暖风,林重按着热水袋敷在自己膝盖上,敷了有一会儿了,热水袋没那么热了,缓解疼痛的作用聊胜于无。
他拿掉热水袋,甩桌子上,陈路生走过来,拿走热水袋去换水,换完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