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没到回答,下意识想顺着他的视线找目标,在转身的一瞬间,耳后传来柔软湿润的触谢危邯的吻落在了他耳朵上。
放在床单上的指一瞬间抠住了布料,沈陆扬半倚着床的姿势又往下出溜了一点儿,几乎是侧着身体靠在了谢危邯怀里。
谢危邯一『揉』着他颈侧的肌肤,一只肘撑着枕,支撑着上半身去吻沈陆扬耳尖。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暗,双人床渐渐被一层阴翳笼罩,暗红『色』睡衣和纯黑『色』睡衣在稠红『色』床单上互相映衬。
像一朵被藏进花丛的鲜红蔷薇和追逐绑缚住蔷薇的一道荆棘,互相缠绕,彼此陷落,在这一片鲜血浇灌的花田。
耳后的吻失去了监视,在干净的气息中撕裂伪装,『露』出了原本真实的野望。
力道几乎是饥饿凶狠的,吮吸撕咬的触痛到让沈陆扬忍不住躲开,又被捧住他颈侧的掐握住脖颈按回来。
和三十一岁懂收敛伪装的成熟男人不同,十八岁的谢危邯从不掩饰自己的控制欲,甚至会强调,让沈陆扬更地受自己,留下永不磨灭的记忆。
皮肤受伤的疼痛让沈陆扬一口咬在了谢危邯锁骨上,他不记用了多大力气,牙都磕疼了,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浓郁的红酒香绽放,让他神志一瞬间降落在云彩上,飘忽不定。
落在谢危邯腰侧的一度收紧,少年劲瘦的腰在沈陆扬指下,肌肉绷紧出漂亮的沟壑弧度。
差不多年纪的身体,差不多的急迫强势,全在刺激着沈陆扬半点不经诱『惑』的神经。
胸口的起伏变大,沈陆扬只一起抱住谢危邯,在肌肉紧实的脊背游移,受着稍低的体温和黑暗中昏沉『性』的呼吸声,怎么也受不够。
谢危邯的吻顺着耳后的弧度辗转,落在下颌,迫使沈陆扬扬起,呼吸不稳地看着他,神里的沉溺着『迷』让谢危邯底氤氲的风暴一次次攀上临界值,又硬生生压抑,和着鲜血和足刺穿自己的执念,压到最低点,徒留理智。
细密的吻被柔软湿润的唇留下,放在颈侧的,四指在动脉处用力掐按,拇指抵着沈陆扬的锁骨,压出泛白的痕迹,又抬起,待血『液』重充斥肌肤。
谢危邯在用最微弱的方式宣泄自己压抑的情绪,待一切表面平息,缓缓地,虔诚地,吻住沈陆扬的唇。
力道极轻,若有若无地擦过,再次落在唇角。
沈陆扬神『迷』离地垂着睫看殷红的嘴唇,下意识仰起追逐,又被躲开。
小腿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蹭动,沈陆扬支撑起上半身,抱住谢危邯的肩膀翻身,把谢危邯压倒躺在床上,然后整人跪趴在他身体上方,臂撑在脸颊侧,从上至下地看着他。
呼吸急没办法克制,放纵自己直直坠入稠红绮丽的底,在繁复的瞳仁纹路里『迷』失自我,陷入红酒编制的陷阱,坠溺至死。
弯起一道弧度的腰迹被一双掐握住,在沈陆扬反应过来的前一秒用力将人拖进怀里。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嘴唇灼热地亲吻,像汲取爱意一样掠夺着彼此的氧气,口腔被扫过的一瞬间沈陆扬后背耸起,痒意伴随着另一种觉直直窜上脊髓,前仿佛冒了金星。
月『色』彻底隐匿进云层,暗『色』调的空间被分割开,变成一囚笼,困住一只疯狂的兽和最爱的人。
世人只知道落锁的是,没人知道这囚笼真正困住的也是。
把自己锁住了,只留下一小小的门,让爱人逃跑。
幽深的黑暗中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沈陆扬在窒息的边缘被放过,湿润的吻辗转吻过他鼻尖,脸侧,额……最后喘息着欺近耳畔,语调绵长轻柔,在此刻,更像即将反叛的教徒不忠的祷告。
嗓音低哑飘忽,在炙热的亲昵中刻骨铭地问出:“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