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份的记忆,他认得这个同学,更知道话语里的“他”是谁。

他现在连自是谁都知道,除了记忆里的谢危邯,他在这个陌至极的地方无依无靠。

十八岁的方易喝了口泡水,见沈陆扬一点儿引以为戒的意思都没,甚至“看淡死”的……茫然?

这群只看脸的谢危邯追求者都这样,见棺材掉泪,他都习惯了。

方易习以为常地补充:“谢危邯这可远观可亵玩焉的是你我这普通能靠近的,追他的alphaoga,家好歹算点信息素基础,你一个beta连信息素都没,你瞎掺和什……”

沈陆扬瞪大眼睛,胀痛混『乱』的神经终于抓住重点,一把抓住方易的手腕,死死盯着他,语速飞快:“你说谁?谢危邯?他在哪儿?!”

“疼疼疼疼”方易面目扭曲地抬起手指过去,“我这半天白说了!”

“你后面,你看几个敢坐在他旁边……我这个倒霉蛋除外,我是懒得坐,我拦着你是为了你好,你们这群小傻『逼』谁都领会到我的苦心……”

后面的话一个字没听见,沈陆扬转过头。

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毫设防地撞入了那双漆黑幽暗的瞳孔,陷进了一场没预谋的诱引。

青涩的,和沈陆扬差多年纪的面孔,苍白到在昏暗灯光下依旧显眼的皮肤,倚在沙发角落的颀长体慵懒地舒展,修长的指尖撑在下颌,眼睫半遮的眼睛漫经心地瞥过沈陆扬看直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