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真好。

饭桌上，沈陆扬拿着谢危邯带进门的小盒子，仔细研究。

“送给我？装着什么？”

谢危邯喝口汤，看表情口味合适，闻言抬眸看过来，弯着唇角：“苹果。”

沈陆扬动作顿，不是橙子不是梨不是桃子，偏偏是苹果。

谢危邯睫羽微微下压，尝口口味清淡的菜，眼底闪过满意：“不喜欢？”

“谁说不喜欢，我最喜欢苹果！”沈陆扬专注地盯着盒子研究，深吸口气，想拆开，舍不得破坏精致的包装。

他每次拆东西都复原不好包装，都是谢危邯整好，他再专门找个地方放好这纪念礼物。

他犹豫下，还是没舍得拆：“我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苹果，特别是红的。”

谢危邯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他，笑得愉悦：“我是。”

饭后，沈陆扬和谢危邯起收拾好碗筷，才带着他去书房，做正儿八经的咨询。

这次谢危邯非常配合，有问必答，虽然答的都天衣无缝，但能看出敷衍得认真不少……至少沈陆扬可以拿着这份报告去找那亦尘领工资，不会被怀疑他工作有问题。

沈陆扬没学过这专业知识，就算是照模板提问比专业人员生疏不止星半点，偶尔还尴尬地翻翻书。

谢危邯从始至终都平静，没有对他的异常表达出点疑问，让沈陆扬松口气，神经大条地没去细想他为什么不问。

咨询直断断续续地持续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沈陆扬合上笔记本，看眼时，八点半。

他『揉』『揉』有发酸的手腕，问坐在对面的谢危邯：“我送你回家？”

谢危邯身校服坐在他对面，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闻言托着下巴摇头：“我可以自己回去。”

沈陆扬手指敲敲桌面，有点儿犹豫在这个时候坦白，还是等他快离开的时候再说。

如果说，那接下来的每天都会变成“最后天”。

谢危邯现在是喜欢他的，知道他会离开后，情绪会不会不稳定……？

谢危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笑着问：“医生送我下楼么？”

沈陆扬抬头看着他，张张嘴。

半晌，还是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问题，自然地点头：“走吧，我送你。”

谢危邯像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从容地起身。

沈陆扬走到书房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向下压的那刻，忽然反悔。

修复好后他有天时可以留在这儿，如果今天就是修复好的那天，那他和谢危邯的相处时已经开始倒数。

他不能瞒着。

沈陆扬攥攥手指，回头看向谢危邯，下定决心地开口：“有件事，我告诉你。”

谢危邯几乎是挨着他站着，闻言垂眸看着他，沈陆扬甚至可以看清他稠黑瞳孔上清晰的纹路。

他漫不经心地瞥向沈陆扬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体贴地问：“什么事，医生。”

沈陆扬每次听他叫医生都有种奇怪的……羞耻感。

可能是年纪和地位的颠倒，诱使他产生不健康的联想……结婚四年，他不是没让谢危邯穿过白大褂，他自己穿过……打住。

手指难耐地捻捻，沈陆扬稍稍后退点，抵在门上，心虚地有点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我之所以没办法拒绝你，不是因为我喜欢小朋友，是因为你”

“医生觉得你对我做那事……”谢危邯微秒地停顿下，看清沈陆扬脸上的尴尬羞赧才弯着眉眼继续说，“是因为信息素和催眠么？”

沈陆扬想否认。

谢危邯走近半步，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是诱发最真实的你，医生，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坦然承认，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