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威胁,沈陆扬后背绷紧又耸起,想躲,又渴望地扭动身凑近。

他咬紧嘴唇,努力睁眼望窗外的雪,在危险的诱『惑』里艰难沉浮出一点点神志。

像个用鲜血做奖励,去驯服魔鬼的勇士,他用力扯动掌心的花茎。

脖颈的花环被牵动,尖刺陷进肉里带来真实的痛感,谢危邯被拽得仰起头,鼻尖擦过沈陆扬的巴,距离无限缩短地视。

沈陆扬甚至可以看清他瞳孔繁复的纹路,像最禁忌的咒语,不可梵诵,唇边的鲜血在苍白的肌肤晕染成一朵花,他在疼痛里享受相爱的满足,眼神旖旎疯狂地直直忘进沈陆扬的眼底,唇角渐渐勾起愉悦的弧度。

沈陆扬紧抓刺伤两个人的荆棘,这一刻他掌握的不是花茎,而是谢危邯的生命。

他道这时候无论做什么谢危邯不会拒绝他。

眼前逐渐模糊,鼻尖酸涩的他没办法直视谢危邯的眼睛。

但掌心依旧坚定地紧扣住谢危邯的手,和他一起拽住拴在他脖颈的花茎。

手腕缠绕的刺刻一圈血痕,一个个戳破的血眼可怖至极。

“谢危邯。”他哑嗓子喊他的名字。

“嗯。”他一如既往地答应。

沈陆扬缓缓低头,颤抖地碰上被他撕破的薄唇,细细摩挲。

吻的味道是咸的。

他哭。

在他犹豫的时候,谢危邯和他扣在一起的手慢慢移动,带动脖颈的花茎一圈圈收紧,沈陆扬的嘴唇被撬开,他甚至感受到温热在掌心流逝。

言语在绝望凄美的吻中支离破碎,勉强拼凑出清晰的音节,几不可闻。

“谢老师,你在爱我吗。”

谢危邯的音变得沙哑,但依旧温柔『迷』,无条件地回应他。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