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沈裕才终于睁开眼。
他?并没立时下车,看向欲言又止的容锦:“你想问什么,直说?就是。”
容锦已经习惯于沈裕总能看出自己的心思,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道:“奴婢思来想去,还是斗胆问一句,这回您想让奴婢如何应对呢?”
从前对着明?安郡主,容锦很清楚自己要扮演什么角色。
可这回却是一头雾水,生怕自己一个疏忽给演砸了?,叫沈裕原就不妙的心情雪上加霜。
沈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你平时那般就够了?。”
容锦愈发茫然地看了?回去。
“当个听话的小哑巴。”沈裕眼中有些许笑意掠过,像是水面?泛起涟漪,但转瞬即逝,随即平静下来。
容锦一愣,总觉着这话仿佛带了?点打趣的意味。
但她?也顾不上多想,连忙跟上沈裕,在他?下车时不着痕迹地扶了?一把。
虽说?沈裕乍一看与常人无异,但容锦朝夕相伴,对他?的身体情况再了?解不过,知道这不过是他?一贯强装出来的罢了?。
他?这个人,极不喜在外人面?前示弱,就算打落了?牙齿也要和血吞下去。
面?前的伯爵府极为气派,整座府邸足足占了?大半条街,朱漆正门上高悬着太|祖皇帝御笔亲题的匾额,龙飞凤舞,气势十足。
容锦一见这架势,想起从前逃出的黎王府,加快脚步跟紧了?沈裕。
沈裕位极人臣,但常住的别院与他?身份并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