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进了掌心,“鲜血浸染了梵天原的黄土,白骨累累,周遭百姓无人敢近,说是夜间常有冤魂嚎哭……”

“你与我论昔年情意,程叔,这些年你可曾去梵天原看过他们?”

沈裕在漠北困了三年,再回京,已经太晚了。

就算他身居高位,死咬着蛛丝马迹追查下去,可时过境迁,旧事已随着废太子一脉的断绝而翻篇,与之相关的种种也早就被毁尸灭迹。

拿不出足够的佐证,就算是世人眼中待他格外亲厚的圣上,也不愿旧事重提,再生波折。

沈裕对这种无力的感觉厌恶透顶,也终于厌烦了自证,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夏夜,做出个从前的自己绝不会做的抉择

他要用虚假的证据,去杀有罪的人。

程恺这些年自欺欺人,刻意想要遗忘此事,如今被他当面挑破,面露惶然,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沈裕行至他身前,垂下眼,逼问道:“那是谁?还有谁?”

程恺被折磨数日,崩得如同一根弦的精神终于断裂,涕泪齐下:“少将军,你不明白,人人都有私心……”

血染梵天原,因废太子一脉而起,也是场或默许、或推波助澜的共谋。

第 18 章

第18章

容锦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日暮西垂。夕阳余晖在地上映出窗棂的影子,有清风拂过,吹散夏日的暑热。

她揉了揉眼,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沈裕。

只是因着伏在那里睡了许久,脖颈都僵了,疼得她倒抽了口冷气,秀气的眉眼随之皱了起来。

沈裕侧身躺在那里,与她睡前所见别无二致,神色平和,仿佛并不在意她的疏于职守。

她本应守着沈裕,以防万一有什么意外,结果竟这么无知无觉地睡了许久,容锦自己都觉着说不过去。

见沈裕嘴唇干涩,她试探着提议道:“您要喝些水吗?”

见他微微颔首,容锦按着床沿起身,半边身子酥麻,几乎是一瘸一拐地去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