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为了一个蛮夷之女大肆挥霍,将?民脂民膏空耗在?这里……”
这话不知?在?他心中藏了多久,字字句句,义愤填膺。
等着看热闹的人?都惊得连连摇头,窃窃私语道:“他疯了不成?”
话是没说错,可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别说今后仕途无望,只怕连这条命都未必能保住。
他这般,倒是遂了内侍的心意,得意笑道:“这么多耳朵听着,我倒要看看还能怎么狡辩。”
容锦将?这场闹剧看在?眼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又看向沈裕。
他的神情?不知?何时已经冷了下来,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是在?闹什么?”围观的人?群分出一条路,公孙玘施施然露面,“上元佳节,怎么就到?了动刀动枪的地步?”
而在?公孙玘身侧,是一袭青衣的沈衡。
原本挣扎控诉的书生见着他后,骤然安静下来,而另一个圆滑些的,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容锦将?他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八成是沈衡先前教?授过的学生。
内侍认出公孙玘,一改先前趾高气扬的模样,好声好气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书生出言不逊,犯了大不敬之罪。奴才也只是依着规矩行事,将?人?收押起来,按律处置。”
言毕,又将?方?才的情?形复述一番。
若书生只说了初时那一句,倒还好,几句话的功夫糊弄一番,内侍总不敢拂公孙玘的面子。
可偏偏他在?义愤之下,说了更多。
这就不是能随意敷衍过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