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欣喜过后,又怕她住不了两日就要离开。
“自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容锦将特地?从南边带回来的礼物取出来,偌大一个包裹快占了行囊的一半,柔声道,“这些都是我在外时见?到,想?着你应当会喜欢,慢慢攒下的。”
容锦那时还隐隐担忧,怕准备的礼物堆了半个屋子,才能等到与容绮再见?的那日。
届时不知?容绮是否还会如昔日那般依赖自己这个姐姐,会不会在漫长的分别之中?变得疏离冷漠,又或是怨恨她的离开与躲避?
她待映月比常人更为上心,某种意义上,也是聊作慰藉。
也正因?此,在猜到沈裕的身?份时,她有过片刻的惊慌失措,也有过数日的茫然犹疑。
但在大雨之中?打开那扇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只要能从沈裕那里得到想?要的承诺,就会回京。
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她摆开拉锯的架势,沈裕先亮明了底牌,正中?下怀。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
颜青漪不喜奢华,青庐的一应布置堪称简朴,但对她而言却是再好不过,诸事尘埃落定,能够安稳地?睡上一觉。
安置下来后,容锦也过了几天除却吃睡什么都不想?的日子。
京中?却每日都有东西送来,大都是她喜欢吃的糕点?、零嘴,虽没捎什么话?,却又像是在无声提醒她,别忘了先前的承诺。
这日,除却几包梅干、桃干、杏脯外,一同送来的还有个锦囊。
容锦只扫了眼上边的云纹,就认出这是从前在别院时自己绣的,掂量了下,轻得仿佛什么都没装。
她咬了块桃干,慢悠悠解开。
清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几粒鲜红莹润的豆子落入掌心,在莹白的肌肤之上,犹如朱砂。
“是什么糖?”容绮已经习惯不知?从何?而来的零嘴,凑近了些,疑惑道,“这是……红豆?”
说着,想?要上手拨弄。
容锦下意识攥紧了手,迎着自家妹子疑惑的目光,轻轻咳了声:“我得去?京城一趟,替人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