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经事,像个小傻子一样,尚且不能周全自己,还拙劣地想着要护着旁人。
若是往前翻个六七年,他见着这样的小姑娘,兴许会怜悯会心软。可终归今时不同往日,他是个卑劣的小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夏雨连绵整夜,竹林水洗过,绿得青翠欲滴。
浑身湿透的商陆从外归来,恰巧撞见了满脸疲倦的荀朔,狼狈地打了个照面。
荀朔含着颗参丹提神,含糊不清地问:“你家公子又折腾什么?”
他虽未曾入朝为官,但有自家老爷子在,也算对政务有所耳闻,知道前不久沈相离京一段时日。适逢阴雨连绵,就知道八成会有今日。
商陆拧干衣摆浸透的雨水,稚气未脱的脸上难得出现凝重,叹了口气。
“得了,”荀朔摆了摆手,在他开口前抢先道,“我还是不掺和这些了,就是来看诊的。”
成英听到动静后大步迎了出来,如蒙大赦,连忙请荀朔往卧房去。
商陆跟了几步后,忽而想到昨夜之事,飞快地问了句:“云姐回去了吗?”
成英无暇多言,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书房外守着的是长风,他一直从深夜等到清晨,除了初时那隐约的啜泣声,便再没听到什么动静。
见着商陆找来,他掩唇打了个哈欠:“是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商陆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来看看。”
房中关着的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翻不出什么波澜,长风看了眼天色,也没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