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尽可能地将声音放得轻柔:“别怕。”
容锦很快就?松开了他?的衣袖,在空荡荡的长街上?走了一段,忽而问?道:“这样的事情,近来常有吗?”
寒风吹过?,她低低的声音在空旷的长街上?显得有些?缥缈。
褚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意外之?余,颔首道:“官府这回不知怎么想的,一反常态,看起来是铁了心要彻底铲除奉天教。”
容锦锦仰头看了眼乌云遮掩的昏暗弦月,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好不容易过?了段清净日子,养伤养得心如止水,眼下亲眼见着,却又难免多思多想。
奉天教荼毒深远,想彻底铲除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此事正如沈裕昔日所言,堵不如疏。
如此行事,恐怕过?犹不及。
沈裕明知故犯,身边的人难道就?不会劝着吗?
可转念一想,沈裕自己铁了心要做的事情,谁敢多加置喙?
就?算有人硬着头皮劝,难道他?就?会听吗?
沈裕不会听。
因着这道政令,试着劝过?他?的人其实并不少。
他?起意时,属官们?就?曾苦口婆心地分析利弊,用以佐证此举怕是不妥。就?连唯命是从的吕嘉,都?曾明里暗里表示,还再斟酌斟酌为好。
而沈衡,更?是数次试图阻拦。
沈裕初时还有耐性听上?几句,最后却将那一纸公文摔在他?身上?,似笑非笑问?:“清淮,你是觉着我会看在那一丝血脉牵扯的份上?,不会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