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遭了暗算,”商陆抬手摸了摸伤口,浑不在意,倒是反过来安慰容锦,“不妨事的。”
得?知容锦的打算后,有笑道:“要?什么侍卫?我陪你出门就是。”
容锦被他半推着往前,挣扎道:“你的伤!”
“就这么点伤,难道还要?卧床养病不成??”商陆嗤笑了声?,轻快道,“我也是头回到?江南来,还没好?好?看过呢。”
容锦见商陆执意如此,也只?能随他去了。
她偏过头又看了眼那伤口,依稀认出这是流矢擦伤,下意识将声?音放轻不少:“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
“公子令我到?宣州去了一趟,唔,”商陆顿了顿,最后还是如实道,“给肖老?将军送了封信。”
商陆从前依着沈裕的吩咐,许多事情遮遮掩掩,结果?回头一看,自家公子对着容锦倒是什么都不瞒了。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扯谎糊弄。
“肖老?将军……”容锦跟在沈裕身边零零散散听?了不少,略一回忆,恍然道,“他是公子的师父?”
商陆点点头:“正是。”
这位老?将军姓肖,名望野,据说本是奴籍出身,昔年得?先帝赏识提拔,屡立战功。
他因沙场征战落了病根,早些?年回京修养后曾教过两个徒弟,一个是如今禁军那位副统领齐钺,另一个,便是沈裕。
新帝即位后,他以“年事已高”为由,辞官回乡,如今正在宣州。
虽还挂着虚衔,但手中并无实权。
容锦知道,沈裕特地遣商陆送去的信必然不可能是几句寻常问?候,但这种事情不是她该多问?的,便索性没开这个口,免得?令商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