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第二日?一早醒来时,没见着身旁有人,倒是发现自己怀中塞了个汤婆子。
昨夜睡得还算安稳,以往能扰得她难以安寝的腹痛和?缓了不少。
她摩挲着裹在外边那层细密的绒毛,半晌没回过神。
怔忪间,白?蕊提着食盒进?门,欲言又止,神情更?是十?分微妙。
容锦见她鬓上沾了水汽,偏头看向花窗:“下雨了……公子出?门了?”
“是,”白?蕊抿了抿唇,“沈相一早就离开了,说是不准惊扰,由着你想?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
她掂量着容锦的态度,小声道:“沈相对你可真是上心。”
容锦却有些懊恼,按理说她不该毫无所觉,比沈裕起?得还晚的。
她并没赖床,随即披衣起?身,干净利落地收拾梳洗。
白?蕊确实愈发困惑了,她起?初以为看着容锦的穿衣打扮,以为这不过是贵人的侍女,昨夜之后,又想?着应当是宠妾。
但眼下看着,仿佛也不像。
打开费劲拎来的食盒,单点心就有六样,个个捏得小巧玲珑,花样极其精致。
白?蕊端出?一碟千层莲花酥,感慨道:“这府中的糕点娘子,可是整个湖州鼎鼎有名的,多少人花大价钱都买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