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机会。
他假意哭出?声,状若与方夫人争吵,在车子发出?动静,忽然一掀车帘,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往寺庙方向而去,一旁的侍女仆妇听不见方夫人下令,一时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待那丁嬷嬷反应过来,请方夫人示下,许久不见动静。她心中一凛,思及方珏娘之前有逃跑的前例,忙一把掀开车帘,见方夫人正在车中熟睡,哪里还能不明白?,慌忙派人进庙中寻人。
赵知从僧人那处悄悄拿了衣裳,已经将红裙换下,穿戴好僧人衣帽,与丁嬷嬷一群人打个正面,亦无人在意他,他心中一喜,赶忙趁机离开了灵佛寺,往城外而去。
方珏娘正寻思着该找什?么借口去寻赵知,门忽然被?拍的砰砰响,她一怔,心知是暴露了,忙去开门,见她娘铁青着脸站着门口,她忙要讨好,方夫人猛地一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怒道“孽障!你将三郎君哄骗去哪里了?”
方珏娘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委屈,顿时红了眼眶,道“阿娘,你打我?”
方夫人方才那巴掌是下了狠劲的,这会子,见方珏娘脸色红肿,又心疼又生气,咬牙质问道“我就是平日太惯着你,才让你做下这等着大事,还不快向老夫人说?清楚三郎君的下落!”
方珏娘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古老夫人,她面带焦急的望着自己,方珏娘只?看她一眼,方夫人忙拍了拍她的背,急道“还不快说?!”
她想起先前与赵知的约定,便?道“老夫人见谅,非我贪玩,乃是三郎君说?去庙中有事,但府里看的严,才求我与他换了衣服,说?是一会便?回来,我只?知他是去了庙里,其他一概不晓。”
古老夫人不晓方珏娘性子,只?知这小娘子有几分念着三郎,当?她是被?三郎哄骗,且三郎那边亦是日夜想离开金州,这是多半与她无关?,叹气道“小娘子这是被?骗了,那混小子指不定跑去哪里了,小孩子年岁大了,心思野,不耐烦陪我这老婆子。”
方夫人见她如此说?,松了口气,她不将这事怪在珏娘头上便?好,劝慰道“老夫人莫急,三郎君许是贪玩了些,在外迷了路,我这便?家去,让人一块去找。”
古老夫人点点头,送走方夫人,她才叹道“给大郎去信,”
她原就不喜河东府的环境,才回了金州,三郎才出?了事,大郎送他来此,亦求个平安,哪里想到这孩子,这般不听话?。
待赵达收到信件,已是七日之后,他皱着眉扔了信,道“派人在金州往河东的路上搜查,若是抓到,直接将他绑回来。”
他既然想回来,就让他回来,也是时候,该长大了。
*
时年二月初二,正是万物复苏,龙抬头的好日子,只?对偏安与漳县的公孙正元来说?,却毫无一丝新生的喜悦,他原是先朝兵部侍郎,随先帝南渡时,与细林军虎贲郎将卢博勾结,杀了先帝,夺了帝位。
未料那卢博亦有夺位心思,趁他带兵攻与高本开对战之时,偷偷笼络南地世家大族,意图取而代之,两人在对决中,公孙正元落败,他带着一部分细林军匆忙退守林州,卢博趁胜追击,公孙正元被?逼无奈,只?得带人北渡周水,逃至漳县附近,抢占漳县为属地。
漳县一侧的是郏县,郏县县令早已暗里投降东山刘盖,得知漳县被?公孙正元占据,恐他会强攻郏县,私下偷偷给刘盖送了信,刘盖早已得知公孙正元领着一部分细林军逃窜至此,且更重要的是,他逃跑之际,带走了手拿传国?玉玺的王太后。
单一处漳县不值得他去主?动出?击,但这传国?玉玺就不一样了,他一直有意称帝,偏又怕旁人说?他名不正言顺,如今若是能拿到传国?玉玺,他就是前朝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莫怪这公孙正元,逃跑都不忘带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