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叹口气三?郎几年前?受伤心智受损一事?说与她听?。
江絮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高声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江怀看向她道“那时你在西齐,亦是靠着旁人过活,我怕跟你说了,你会忍不住去找张路的报仇,恐你要陷入危险,是以才一直瞒着你。”
见江絮面色依旧难看,又道“如今张家?人都死完了,也算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江絮一怔,江怀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乍一听?到此事?,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纵是张路已经死了,亦恨不得给他抽筋拔骨才能解恨,还有那刘佥事?,只单单毒发身亡,便宜他了。
兄妹两人许久都不曾再开口说话,直到马车停在门口,江絮方道“阿兄,日后家?中之事?,莫要再瞒我,我并非冲动之人,张路的死,亦是我一手设计,我亦是江家?的一份子,不需要什么事?都你一个人扛着。”
江怀点?头?,颇有些欣慰,道“知道了,江事?郎,走,回家?吧!”
两人下了马车,进了屋内,未曾注意到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见两人身影消失,那车里人方道“回去吧。”
年礼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 夜开始飘起了雪花,一早醒来,推开窗户, 院子里堆满了积雪, 一角的石榴树枝上挂着白色的雪, 远远看去, 好似树梢长满了棉花, 孟氏正在厨房忙碌, 三郎与阿兄坐在廊檐下玩耍。
江絮笑眯眯的看着, 这样的场景, 让她有种错觉,好似之前的一切, 不过是她做了一场梦一般, 醒过来, 她还是在肃州的小院中,一家人和和气气, 平平安安。
“娘子,你醒了,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洗漱。”阿琪看到江絮醒了, 小心?翼翼的说道。
江絮这才注意到她, 她手里正拿着一只扫帚, 方才许是在门口扫雪, 江絮摇了摇头道“你自忙去,我?自己来就行。”
阿琪忙道“娘子, 我?不忙的, 你稍等,我?这就打了热水来。”
江絮想叫住她, 人已经跑远了,她轻轻笑了下,她是有些意外?的,她原还以为阿琪会留在赵家。
阿琪似乎有些怕自己,她比几年前白了些,身量亦长了些许,听阿兄说,她自江家来了河东府,就一直跟着照顾,孟氏与江百户对她都十分喜欢,三郎虽不认人,但与她亦十分亲厚,可见?她平日对三郎不错,江絮对她是感激的。
江家当初的情?况,阿兄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江絮不难想象,自己生死不明?,三郎痴傻闹腾,阿爹腿脚不好,阿娘毁了脸,整日待在屋内,桩桩件件,说起来,哪一个都不是普普通通的事。
且阿兄又常在外?替世子奔波,家中多有估计不上,自己与阿琪,并无甚情?谊,阿琪肯在这种时候留在江家,可见?其心?性。
至于她为什么怕自己,江絮不难猜出?,在肃州时,做过她几日主子,如今突然?回来,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毕竟自己不再是赵达的姨娘,她亦不是当初在赵府的侍女,过些时日许就好了。
江怀听到这边的动静,与她隔着院子说话道“絮絮,你前日说的年礼,我?已经备好了,今日我?便?送过去?”
江絮笑道“阿兄平日事多,这几日合该休息休息,我?去便?是。”
江怀正要再说,手忽然?被拍了一下,江三郎不高兴兄长与人说话,气嘟嘟的拿手打他,一脸敌意的望着江絮,三郎如今已经把她忘了,对她并不亲近,江絮既心?疼又好笑。
听阿兄说,他这是已经好上许多,先前刚摔坏的时候,除了孟氏,旁人近身便?是打,如今虽还不识人,但不会无故打人。
江怀有话要与江絮说,被他这么一闹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