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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侧屋的门打开,走出一高壮的汉子,他站在门口理了理衣服,方往堂屋而?去,身后屋内,一股淫靡的味道弥散,屋子的草垛上,躺着一抹瘦弱的身影,浑身青紫,已被人折磨的昏了过去。
那大汉进了堂屋,屋内另有?四名汉子,闻他浑身味,中有?一人,带文士帽,手持一柄纸扇,没好?气道“老五,你还真?是荤素不忌。”
此人姓侯排三,幼时家贫,及爱财,入伙前?,多与人做拐卖妇孺之事,后来入过一次狱,同伙跑了,他才歇了心思?,跟着人出来跑江湖。
那个叫老五的大汉一笑道“你小子懂什么?城里那些兔儿爷可比娘们金贵着,像这样姿色的,可不是老子玩得起的。”
“好?了,你玩也玩过了,该杀就杀了,别留出祸害来!”说话的男人坐正位,长相普通,只脸色有?一细长条的疤,从?眼睑延伸至下巴,十分狰狞,他只一句话,那叫老五的汉子便噤了声,他正得味呢,还有?些舍不得杀。
那侯三闻言,老毛病又犯了,想着以?屋中人那长相,必能得个好?价钱,便出声道“大哥,那小子长成那般,杀了岂不可惜,前?几日我收到周八的消息,他们那船过两?日要经过附近,不若将这小子给了他们,还能得一笔钱财。”
那刀疤瞥了眼他,道“侯三,这小子是个富贵人,若是给他机会?逃了,你我都得没命。”
那老五正想着多玩几日,听?了侯三的话,道“大哥,那小子进了勾栏,再烈的性子也得听?话,况且如今南地跟关中势如水火,纵是他家中查到他在南地,又能如何?且要我说,这小子行踪,估摸就是家里人暴露的,会?不会?来寻他都未可知。”
那刀疤仍是不同意,他向来谨慎,斩草除根的道理他是懂得,摇头道“不妥,留下来终究是个变数,杀了为好?,你既舍不得,让老四动手便是。”
他说着,指了指一旁低头啃猪蹄的汉子,那汉子被点名,抬头,瓮声道“大哥,要杀谁?”
这老四不太机灵,但胜在听?话,好?养活,给些吃食就能糊弄过去,刀疤老大对他十分喜爱。
刀疤老大道“侧屋那小子,你一会?去解决了。”
老四应道,将猪蹄一甩,刀一抽,就要出去,一直未曾开口的老二突然道“拖远点解决,别脏了屋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二哥,晓得了!”老四答的干脆,好?似他不是出去杀人,只是出门闲逛似的。
侯三一舍不得那银子,二来觉得大哥太过小心,就像老五说的,他就是被家里人卖的,哪还会?有?人来寻,杀了太可惜,如此想着,便借口上茅房的功夫,溜了出来,见老四拖着那半死不活的小子往山里去,喊住他道“四弟,三哥偷偷给你留了只烧鸡在屋里,你快去吃。”
老四爱吃,一听?眼都亮了,想去又犹豫,道“不行,大哥让我杀人来着。”
侯三一拍他的肩膀,道“这算什么,杀个人而?已,三哥帮你,你快回?去吃,一会?凉了。”
这烧鸡本来是他准备自己夜里的宵夜,便宜这傻子了,不过这小子能卖不少钱,到时可是能买不少烧鸡,如此想,倒也不心疼了,拖着那少年入山,寻了处僻静地将他藏起来,只等周八那船路过。
静谧黑暗的河面上,一艘船缓缓前?行,船舱内,油灯昏黄,江絮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倒了杯茶,郑升看?她动作自然,有?股被凡客为主的感觉,他隐有?些不悦,眉头一皱,小眼望着她,船舱内视线昏暗,美人虽是朱唇玉面,但周身却带着一股疏离高贵,让人不敢亵渎,他气一滞,思?及方才厅中之言,狐疑道“小娘子是周家的人?”
他与周家若说起来还有